回鸿天祠
她很快将这群人全部解决。上前查看楼齐涯的伤口,男人唇色苍白,面无表情不见痛意,额头却不断溢出汗珠,胸口刀伤未好,腹背部又添新伤口。 摧雪将他扶住。 楼齐涯神色阴沉,语气中压抑着怒气,侧头眯眼看她:“你发什么颠。” 将刀扔在地上,摧雪边扒他衣服边问:“不是你叫来杀我的人啊,对不住了。” “你作甚!”男人挥开她的手后退两步,眼神如刀一般刺向她。 “别动,看看你伤口如何。” 纵使楼齐涯武功高强,但受伤的他且面对武功不逊色的摧雪,也招架不住她如此,只听撕拉一声,剪裁良好的布料被扯开,露出他胸口大片雪白。 短短一天第二次被强扯衣物,楼齐涯额头青筋暴起:“你到底想如何。” 雪白胸口上左右两道血红伤口刺眼,摧雪抿唇,抬头见他苍白脸色与额头因忍痛沁出的汗水,难得没开口呛他。 她伸手细细将男人衣物整理好,缠住他胳膊:“好了,是我冲动,”抬眼见楼齐涯垂下的眸光探究,摧雪回视过去,扯扯嘴角,“不想死就跟我走。” 楼齐涯没回应她,但是摧雪将他扶起往西南方向走时,他并没有反抗。 高大结实的身体靠在女人苗条臂膀上,他丝毫没有使力,心安理得的将浑身力量放在摧雪身上,摧雪似乎也不怎么累,步履矫健。 两人的体温同样炽热,女性独有的馨香与竹香混合,摧雪抿唇将心底异样赶出。 直到走到一颗槐树岔路口时,楼齐涯见摧雪向右拐,蹙眉目光一沉,停住脚步开口道:“前方山洞有一棕熊。” 摧雪感受到身上的阻力,听闻眉头一挑:“这棕熊很多年前就被猎户射杀了。”似乎是又想到什么,她放在楼齐涯身上的力气渐松,仔细凝视他眼睛,“你怎么知道前面有棕熊。” “你又为何知晓前方有山洞,还有棕熊已被射杀的消息。”楼齐涯在她问出时便抬眼直视,双目如谭,反问她。 心里已经产生怀疑,摧雪并没有由这个理由怀疑下去,本来想呛回去,入眼是他俊美却苍白的面孔,想起他身上的伤口,过了半晌,摧雪随意编了个理由:“来时听周围百姓谈论过。” 这个回答十分敷衍,楼齐涯信不信便是他的事了。 没想到楼齐涯只是冷冷看她一眼,随后移开目光。 两人心中对于此事都有不想告知于人的秘密,因此这是竟默契十足的再不谈论。 不久后,只听磅礴瀑布水流声,即刻便见到了那处黑漆漆的山洞,摧雪点燃火折子,微弱的光将周围的昏暗环境照亮几分。 去外头片刻摘了些治疗伤口的草药又顺途取了些树叶与干草将那大石头铺上,后将楼齐涯扶上。 “我帮你上......” “无妨,我自己来。” 她话未说完便被楼齐涯打断,摧雪见状,只好将草药放在盘膝而坐的楼齐涯身旁。 “那我去摘点野果吃。” 摧雪将刀丢给他,眼神示意他用此防身,楼齐涯缓缓睁眼,目光闪烁,随后垂眸,淡淡道:“多谢。” 见他目光并没有平时所带的傲然与淡漠,摧雪抿唇眼神闪躲,转身后快速道:“知道了,你在这好好待着,我去去就回。” 第一次见他嘴里说出人话,摧雪难得有些感动,但这感动之下却有些心虚,她是故意将楼齐涯这个伤患一个人留在这里的,心里过意不去才将那几乎没什么用的刀扔给他。 因为这是个甩开楼齐涯去鸿天祠最好的机会。 踏出山洞后,摧雪回头看了几眼,并没有的犹豫的朝鸿天祠方向跑去。 虽然她对楼齐涯有几分好感,但不能感情用事,孰轻孰重在她心中的分量永远不会改变。 此次她去必须要问清楚太傅到底是不是父亲杀的,而父亲又隐瞒了什么,为何要隐瞒她。 脚下生风,山洞本就离得不远,通过重重机关到达鸿天祠总部后,摧雪撕下一小块衣物系在脑后遮住口鼻。 在大部分眼中她已经死了,即使在家中总部,为了不引起没必要的麻烦,就必须不能暴露她还活着的事实。 身形迅雷一般迅速闪过,来到祠主堂屋门口,见屋内安静,她小声叫:“父亲...” “谁?!” 凌厉剑光疾驰而来,熟悉的剑风让摧雪躲的十分利落。 躲避时摧雪转头便见一十五岁左右身着鸿天祠青衣的俊美少年眉目凛然,持剑穷追不休。 摧雪身上并无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