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六一、明牌

“我也不会再让大家失去任何人了。”

“呵，你果然是凤凰社的内奸。”

地上的女孩狞笑着，扭过头来看着路易丝。她在狂喜，止不住地兴奋而颤抖。

“住嘴吧你。”

乔治上前去伸出腿就想踹一脚，但看着那张脸只能大骂几句。

“这家伙谁啊？”弗雷德蹲在地上，笑着看向路易丝，一如往日他们一起恶作剧得逞那样轻佻，“这也太烂了，乔治一眼就认出是假的。”

路易丝静止着，像一尊雕塑。她稍稍冷静之后松了一大口气，但又因为自己的莽撞而开始懊悔。

毕竟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现下是乔治守住了这边，却被她自己撞破了。

“克里斯托弗·威尔克斯。”路易丝说着，握着魔杖的手松了松。

“哈？威尔克斯？”弗雷德诧异地看向地上的家伙，“心眼这么坏！敢假扮我们可爱的小不点来套话！等你变回去你猜猜我怎么收拾你？”

小不点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从弗雷德嘴里说出来了。

路易丝张了张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原来这就是恍如隔世，这就是失而复得。

倒是假路易丝有话说，她刚一开口就被一个锁舌封喉给制止了。

“所以——”西里斯收回魔杖，歪着脑袋，双手交叠，“说说吗？小蛇。为什么骗我们你去做食死徒了？”

韦斯莱夫妇也同样看向路易丝，寻求一个答案。

“因为这件事不能让太多人知道。”路易丝平静地说，目光依次落在每个人脸上，“我是凤凰社的成员，受邓布利多派遣，去做卧底。”

“这怎么……”莫丽瞪着眼，难以置信地说，“这究竟……你一直知道？”她看向乔治。

“是，我一直知道。”乔治说，调整好情绪，才把路易丝的情况清晰地阐述出来。

等乔治解释清楚，路易丝才说：“所以，我提议让我在食死徒那里，做卧底。这次是我失误——”她皱起眉头，“我不想瞒着大家，但这件事依旧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亚瑟理解地点点头，指了指封闭玄关的结界：“只有我们知道了，我们一定会保证你的安全。”

“神秘事务司——”西里斯的眸光闪烁，“那次，是你救的我吧？”

路易丝一愣，慢慢点点头：“你……你从那时候就怀疑了？我是有什么破绽？”

西里斯指了指地上的人：“神锋无影，没有几个人会，我知道这是斯内普发明的。你显然用得很青涩，那天在霍格沃茨时你先控制住对手才用了恶咒，和神秘事务司时那个隐身的人一样。”他脸上带着温暖的笑意，“就像哈利和月亮脸说的那样，你的黑魔法防御课成绩一般，不擅长进攻。所以你为保证不失手，先控制了对手。这很聪明。”

“原来是这样。”路易丝笑了笑，“我果然做不到天衣无缝。”

“还不够好？”亚瑟难以想象地说，“你救了西里斯！卢卡斯和克莱尔说的那些，其实是你做的对吧？”

“当然也少不了他们。”路易丝苦笑着点点头。

一阵短促的抽泣声传来，是莫丽阿姨。她捂住了嘴，难掩情绪地发出呜咽声。

“梅林啊——你还是个孩子啊。”莫丽张开双臂走向路易丝，把她搂进自己怀里，“我可怜的孩子，我曾经还以为你——”

莫丽阿姨身上有着温暖的气息，是热腾腾的美食和壁炉炉火的味道。它一下子拂去夜色留在小姑娘身上的阴霾，又融化了冰封般的伪装。

路易丝鼻头一酸，眼眶瞬间红了。她张开双臂同样有力地抱住莫丽阿姨，嘴里反复说着“抱歉”。

泪水最终还是夺眶而出，尽管路易丝一点也不想这样。但她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她刚刚设想到她挂念的人将面临什么时一样控制不住。

这不是感怀的时候，但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家人的温度了。

“我就知道。”弗雷德笑着，“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演的！”

路易丝瞬间破涕为笑，她才刚从温暖的怀抱里出来，擦了擦眼泪：“你分明就没看出来！弗雷德！你明明气死了！”

“我当然生气！你叛变得莫名其妙的。”弗雷德站起身来，“而且乔治——”他都瞪起眼来，“乔治才是真的可恶！演得太像了！”

“都是真情流露。”乔治笑着，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要把我的小姑娘送到那蛇窝里，我觉都睡不着。”

“但你可能忘了，她也是条小蛇。”西里斯扬了扬下巴，“可以啊，路易丝，你的名号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