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
孩子们还没找到,你先倒下了……” 江龄立刻摇头,“臣没事,臣……” 她握着他的手把他拉起来,“你看,你现在连站都站不稳了。” 江龄脸一红,“臣……” “如今正在关键时刻,你要是倒下了,我可怎么办?” 江龄脸上更烫。 梓萱放开他的手,拼命遏制住去捏他脸的冲动,“请江大人今日回去好生休息,明日我们不见不散!” 夕阳红色的余光从窗角斜入,江龄的眼底仿佛一时间涌上许多感情。 那一刻,仿佛有许多问题滚到嘴边——可最后,他对她用力笑了一下,“好,殿下保重!” *** 一直将江龄送到庄口,亲眼看着他上了自己来时的马车,目送金吾卫护送马车远去,梓萱才收回目光。 她转身往回走,回去的路上,田间早已空无一人。 家家早闭门户,声不可闻,明明是几百人的村庄,却好似鬼庄一般。 梓萱走得很慢,“兰辛,恐怕要烦你整理一份我名下所有的仓库庄田,明天都交给大理寺,让她们去搜查。” 兰辛面色沉重,“是,婢子这就去办。” 说完这句,她却没有即刻离开,而是一直送她回到房间,才转身去吩咐侍从。 屋内,秦铮正在翻阅江龄整理的文书,闻声抬起头来瞥了她一眼,“你对江龄,倒一直很有分寸。” 梓萱心底的弦猛地一动,直觉他话里有话,轻描淡写道:“与人交往,当然要保持分寸感。” “是吗?”秦铮移开目光,又翻了一页,“我倒时常觉得,你看她的眼神里总带些遗憾。” 梓萱的眼神飘了飘,“当然遗憾了,他要是男儿身,我就不用受你的气了。” 秦铮指尖一顿,抬起眼来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她要是男儿身,便是欺君之罪。” 梓萱心底一跳,面上却更加云淡风轻,“也是,那还是我忍痛割爱吧。” “你要真有这个想法,便该让人再收拾一间房间给她。车马劳顿,不是更徒费精力吗?” 梓萱走到他面前,隔案坐在他对面,“怎么你今天倒对阿龄上起心来了?” 秦铮放下文卷,正经抬眼看她,“我不是对她上心,是对你。黄萱,君子之间秉烛夜谈,抵足而眠都是佳话。你这样刻意回避,反而会惹人猜疑,日积月累,江龄心中也难免对你产生嫌隙。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他家中有人,让他不得不回去。” 梓萱眉心一跳,正搜肠刮肚如何弥补过去,秦铮却忽然一笑,好似得逞一般。 “黄萱,如果你真想保护他,最好对他家里的事当作完全不知。” 梓萱眸色一深,看他的目光顿时意味深长起来。 “秦铮,我是个好老板,不会占用下属的下班时间,下班时间就是要回家和家人团聚的——不过,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铮瞥她一眼,没有戳穿她转移话题的意图,“难道要人说,青塬太子薄情寡义,不顾发妻死活?” 梓萱挑了挑眉,向后微微一仰。 秦铮笑道:“怎么,很失望?” 梓萱瞪他:“少自作多情!” 他却笑得更开心,“如果我说,是因为你死了,我也不能独活呢?” 他的眼睛仿佛有一种深邃的力量,动人心魄。 梓萱抿了抿唇,“你不是说,从不屑于说谎吗?” “只有被拆穿的才是谎言。”他说得漫不经心,却有一种不同寻常的认真。 梓萱向后仰头,想跟他拉开距离,“你是在向我重申一遍,即便夺嫡失败,也一定能保我不死吗?” 宛如007老板在开出死亡保险…… 他却忽然站起身,扶住了她后仰的脖颈。 梓萱一愣,倾斜的椅子啪嗒落回原地。 “你还是一点都没学会吸取教训啊。” “……” 他俯身凑近她,指尖抚上了她的脸颊。 好似被他的指尖烫到一般,梓萱整个人都是一僵。 看着她通红的双颊和眼底小鹿一般的戒备,秦铮笑了一声,“黄萱,你连语言的巨人都坚持不下去啊。” 梓萱脸颊一烫,双眼一瞪,立刻打开他的手,“秦铮,你不要欺人太甚!” “我欺你又如何,再强吻我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