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
安置好杜知晦,梓萱将十八名金吾卫分成两组,每组九人,轮流在村外守护。 为首的统领面露难色,“臣等奉命保护殿下安全,殿下便是为生民计,也该留两人在身边。” 梓萱微微笑道:“这里都是淳朴善良的村民,我不会有事的。” “殿下……” “统领放心,还有少君陪着我呢。” 白知节看了眼秦铮,眼里的怀疑显而易见。 秦铮却意味深长地看向了梓萱 梓萱见她还有疑虑,低声道:“我与少君自成婚以来波折横生,这还是第一次……” 她给了白知节一个你懂得的眼神,白知节却完全摸不着头脑——可很快,她便反应过来! 这位还未成亲的二十岁的统领官脸蹭地一红,连忙掩饰性地咳嗽了一声,“……是臣考虑不周,殿下放心,金吾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殿下咳嗽一声,臣等即刻便到……” 梓萱看着她恨不能钻进地里的神情,心底微微感叹,所幸刚才那句话,除了白知节应该无人听清…… 否则她现在就原地挖坑先把自己埋了…… 她郑重地点了点头,“有劳白统领了。” 白知节抱拳退下。 *** 晌午的闷热已经渐渐退去,眼见风色转凉,日影渐斜,梓萱走向自进入房间起,便要了纸笔奋笔疾书的江龄。 “阿龄。” 江龄抬了抬头,笔却未停,“梓萱……” 她绕到案后看了眼他写的内容,条分缕析,皆是对今天案情的梳理。 “阿龄,”她担忧地看了眼江龄眼下比她还深的乌青,“今天先到此为止吧,这里离你家那么远,天黑了路更不好走,我请白统领指个人陪你回去吧。” 江龄坚决地摇头,“殿下,工部时臣都与殿下共进退,此时又焉有退避的道理?何况如今,我们更要跟对方争分夺秒……” 梓萱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争分夺秒也不在这一时了,对方的目标既然是我,就不会再急着动手,必然要给案子一个发酵的时间——等到大街小巷,满朝文武都被此事震动,才会走下一步棋——” “可殿下,那一步棋是我们无法承受的!那些孩子——” 那些孩子一定会被虐杀…… 梓萱目光坚定,“不会的!如果真走到那一步,我就以死谢罪!” 江龄大惊失色:“殿下!” 所有人都变了脸色,兰辛失声道:“殿下,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 梓萱含笑望了她一眼,“兰辛,替我拟一份告示,贴到村子里,就说我会协助大理寺找到所有孩子,凡有一个孩子遭遇不测,我必以死谢罪!” 兰辛的脸几乎白得透明,“殿下!生死二字,岂能——” 秦铮走到她面前,“我替你写。” “少君!” 梓萱仰起头。 他对她微微一笑,眼底是成竹在胸的自信,和因此对她生出的信任。 江龄惊疑不定。 梓萱深深看他一眼,起身将纸笔交给他。 秦铮在砚上点了点笔尖,“罪手丧心病狂,接连掳走孩童一十七名,今立状必将其绳之以法,解救所有孩童,若之一折损,必以死谢罪!” 落款人黄萱萱,秦—— 梓萱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却仍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市井民间,加盖手印大概更能取信。” 说着,他取出随身的印鉴。食指在印泥上轻轻一按,在铮字上落下一个殷红的印记。 他把印盒递到她面前,目光沉稳,却少见的没有丝毫压迫。 梓萱与他对视一眼,半晌后,她收回目光,落下自己的手印。 江龄渐渐恢复了镇定,“殿下是想倒逼他们?” 她点头,“既然他们的目标是我,我大概也能猜到是……” 她深吸了一口气,“想让我身败名裂是真,却绝没有那个胆子敢逼死我。为今之计,也只能以此先保住孩子们的性命了。” 江龄点点头,不由露出赞赏的目光,“是臣狭隘了,不过……他们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带走那么多孩子,恐怕不仅是团伙作案,还在这庄子内外……藏有眼线。” 梓萱颔首,“今日就算母君不点金吾卫来,我也得找二姐借几个人手。” 说到这里,她又迅速截住话头,微微笑道,“有没有放心一点,阿龄?我们还有时间,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