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三十一下
这么长时间过去,好像有些忘记了……” 沈从越微挑了一下眉梢,盯住她,对她想干什么心里有了些明了。 他笑了一声,将头稍稍往后仰了一些,下颔垂低,清淡的目光和她平视:“好奇什么?人长得不都是一双眼一个鼻子加一张嘴吗?” 闻喜淡淡笑着,语气听不出什么变化,但说出来的话明显有些意有所指:“虽然都是这样,但还是大有不同的,比如说这嘴,有的人就爱说些好听的,嘴生的好看,有的人生的凉薄,嘴皮子就薄。” 说完后,她挑了一下秀气的眉,坦坦然然地正对着他。 沈从越扯着唇,不和她玩这些语言游戏,直截了当地将她话里那些明里暗里的小心思点了出来:“不是不记得我长什么样子了?还记得我嘴皮薄?” 闻喜将两道灰黑的眉毛聚在一起拧了几下,听到他说的话忍不住低声“嘶”了一声,连忙矢口否认,一副“这可是你自己承认”的小得意劲儿,然后又伸出一根白细的手指点了几下太阳穴,做出一副深思熟虑的模样。 “倒也不是完全不记得了,就是还需要场景再现一下……” 见他一时没应声,方才还说着“男女授受不亲”的人很是自觉地又将椅子往他旁边移了移,小脸露出乖巧而又期待的神色,一副“我可没有带着别的心思,就是单纯地想辨别你是不是那种人” 的神情。 沈从越每次看见她这个模样都忍俊不禁,他压着想要弯下去的唇角,抑住想要泻出笑意的喉间,嗓音平和,也没拒绝,低低嗯了一声,算是对她先前那句话的肯定。 面对他现在的良好态度,闻喜反倒有些不适应,吃了一惊:“沈从越,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 要是换作平常,他一定要先和她怼上几回才肯让着她,这次她还没怎么动嘴皮子呢。 闻喜看不见,在这个过程中,沈从越那双纯黑澄净的瞳仁一直专注地落在她的身上,里面含着几分笑意。原本硬朗出众的五官轮廓被这笑容柔化了棱角。 听她这么说,也不过是腔调淡淡,听上去不甚在意地回了一句:“某人不是觉得我凉薄吗?” 闻喜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了声。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今天的沈从越身上格外的香,手触过他的发梢,才发觉有些湿,不由得碾了碾手心。 “昨天没有回家,直接在医院睡的,所以今天干脆在这里洗了个澡,刚洗完没多久。” 他注意到她的小举动,简单地将缘由说了说,目光却有些许的偏移。 闻喜愣了一下,随后脸上绽出柔软而又轻盈的笑,同时速度极快地抬起手就像摸小狗似的,在他脑袋上飞快地摸了摸,蹭了蹭好几下,嗓音发软发甜。 “沈从越,你好香。” 他的头发有些长了,摸起来并不扎手,因为还在半干的状态,莫名的柔软滑顺,手感极好。 沈从越被她那么一摸,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看见她就跟什么都没做过似的,把手飞快地收了回来,安安分分地摆在并着的腿上,然后抿着正在发笑的小嘴看着他。 他喉结连着滚动了好几下,目光定格在她那张如花骨朵好看饱满的唇瓣上,粉粉嫩嫩的,莫名的想让人采撷,几秒钟后,他还是有些认栽似的低叹了一声,揉了揉眉心道:“闻喜,你最好说些好听的。” 不然把他当狗摸这件事没那么轻易过去。 闻喜:“你是我见过最帅的男人。” 他立刻重“呵”了一声,嗤笑:“一点诚意也没有。” 闻喜拧了一下眉毛,强调:“是真的!我在心里就是这样想的!” 基于刚才她一时冲动,心痒难耐地伸出爪子摸了一下狮子的毛,未了防止狮子发怒起来反扑她,她现在还是得需要竭心竭力地去顺顺这位林大王的毛。 她在空中用力指了指自己的心房处,然后双手拢住,像是在捧着什么似的,慢慢移在他的跟前,小心翼翼说道:“你看,我都把心捧出来了,扑通扑通。” 为了形象生动,她还配上了音效。 沈从越眉眼发散,终于忍不住低头闷笑了一声。 听见他的笑声,闻喜清秀的面容一瞬间舒展开,她扬起笑脸,顺杆而上就伸出了手,去勾住他的胳膊。 细嫩的胳膊就跟一条小白蛇一样,滑过他的腰间然后将他有力的臂膀用尾巴紧紧勾缠住,紧接着,她柔软的身子紧贴上来。 沈从越的呼吸一瞬间粗重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