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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的话先放到一边,一进店就看到几个小孩围着雪柜打转,秦湄今天心情好,说话面带微笑:“小朋友,想吃什么?” “碎冰冰!” 软软糯糯的声音响起,秦湄放下包后给他们推开冰箱门,耐心问:“有草莓味的,葡萄味的,还有菠萝味的,好几种呢,你们要哪个?一块钱一根。” “我要粉色的!” 其中一个扎着牛角辫的小孩指着水蜜桃味说。 秦湄笑道:“好,粉色的好看。” 四个小孩买了两根,秦湄徒手给他们对半掰开,一分为二,递了过去,收了两张一块钱,她跑到门口喊:“收钱了!” “放玻璃柜底下的抽屉。” 说完薄司译给她抛了根钥匙。 秦湄条件反射地接住,然后愣了半晌,钱柜的钥匙,给她了? 两块钱被她隆重地放进抽屉里,这是秦湄第一次坐进收银台,刚要起身,就看到桌子底下垒起的一堆堆杂物,多是一些废旧报纸,秦湄顺手摞好,忽然看到中间夹了几本教材,书脊上印着数学必修。 “嘟嘟嘟~” 忽然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秦湄忙把书塞回去,掏出手机,是江月年的电话。 “喂,小湄,晚上有空一块吃饭吗,我跟我哥明天得回连城了。” “你们要走了?” 和江逾白吃饭自然要答应,突然面前放来一瓶汽水,开了盖的,薄司译没说话,只是拧了瓶冰水来喝,然后上楼了。 整个小卖部现在就剩她。 想说有空的话立马噎在喉咙里,她现在唯一自由活动的时间都出卖给了薄司译,抿了抿唇,说:“晚上得加练,不然我中午请你们喝东西吧?一会送去你家里。” 送货应该不算擅离职守,秦湄拧出时间见面,却听江月年道:“那去我家隔壁的小卖部,刚好司译也在!” 秦湄顿时心头一紧:“年年!” “怎么啦,你中午也没空吗?那我们岂不是得开学后才能见?” 秦湄听到这话心里也酸酸的,说:“那一会见。” 阖上电话后,她目光往楼梯口探去,没等到薄司译下楼,却看到薄爷爷扶着楼梯下来,一看到秦湄就乐呵呵笑:“小湄来啦,司译在楼上做饭呢。” “我吃饱了才来的!” 薄司译也没说做她的午饭,她就自然道:“我上去跟他说一声!” 薄爷爷挥了挥手:“快去。” 秦湄第一次上薄司译家,步子到门槛前停住,听见了里面的流水声,喊:“老板。” 水龙头被关上,有道冷淡嗓音落来:“再叫老板就出去。” 秦湄抿了抿唇,改口叫:“薄司译。” 声音像被人逼着叫似的,温吞吞地落,薄司译走到客厅,扫了她一眼:“杵在那看门?” 见他进厨房了,秦湄忙道:“我没换鞋。” 她穿的是一双白色帆布鞋,脚尖点在门边,“其实站在门口说也行。” 薄司译没耐心:“我要看火,自己下楼拿双鞋。” 听他这话,秦湄转身,步子咚咚咚地下了楼梯,爷爷在楼下跟吃冰棍的小孩聊天,秦湄从包里掏了钱出来,然后在货架上拿了双软底的白色居家鞋,最后把钱塞在爷爷手里,说:“爷爷我上去一会!” 薄爷爷还没反应过来,秦湄又风风火火地上去了,换了鞋进屋,这里的装潢偏年代感,但青绿色的地砖自带凉爽气息,客厅的窗户有风吹来,秦湄往厨房里进去,看到薄司译高薄的黑色背影。 少年没回头,只是等着她说话。 秦湄靠在门框边,顺了口气说:“你能不能把我在你这儿打工的事,先不跟别人讲?” 水龙头有声音落下,秦湄殷勤地进去给他洗青菜,逋一靠近,他身上有股淡淡的薄荷气息,像是刚过了水,清爽沉寂。 “不跟谁讲?” 他一句话就看穿了她。 秦湄捏着青菜叶杆,小声道:“一会江月年和她哥哥过来呢。” 头顶有道轻笑落下,秦湄不敢抬头看他,“如果你帮我保守秘密的话,我一定会更卖力给你干的!” 薄司译看到一根青菜叶子被她洗来洗去,她的手指尖儿是纤细粉白的,好似那白色葱段,最脆嫩的那一端。 忽然,水龙头被按灭,水珠从她指尖滴答下去,随之而来的是他冷淡的嗓音:“你觉得很丢人?” “不是不是,我根本没这么想!” 秦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