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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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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着弦脉,很是肯定,“所以我认为还是以疟疾为主,至于他到底在毒中还掺合了其他什么东西暂时没有办法辨别。”

王大夫恍然大悟,“所以你才与那老者试探,其后又带着我们去偷听。”

“不错,不然世间千万种毒,他又为何非要咬定是疟疾,他又不是医者不会知道咱们到底诊断出是何病症。是以兵不厌诈,前面的话引诱咱们去听他后面的话,如此信与不信便都在咱们自己一念之间。”

她坚定地看着王大夫,“所以我想一试,我没有医治疟疾的方子,但彭老见多识广未必没有;再辅以魏家针法进行救治,起码有五成胜算。”

有五成胜算已是不易。

王大夫大致说出上卷中的针法,唤起了她久违的记忆。

金针入体,问清将士们疼痛之所对症下针,头痛的可先扎额头和两眉之间逼其出血,以此类推还可扎如少阴、阳明或者是指尖,再辅以三缓三急的针法。

等安秋鹜说出自己的想法时,诸位医者都有些沉默。

彭老皱着眉思索,他医术最佳资历最老,又是跟随将士们最久的军医,他不发话众人都相对而视。

葛大夫素来对她有偏见,对此还是迟疑。

“五成,诸位她说只有五成胜算,若是葬送了军中诸位将士的性命,这罪责谁来担?是你,还是你!”

他说到激愤处,指指安秋鹜又指向王大夫。

人命关天的事,谁都不愿出头。

“我来担保!”

没人想到这个跛脚毁容的王大夫会站出来,都诧异地看着他。

“你担保,你拿什么担保,是你这残缺的身子,还是你那为数不多的月银,亦或者是你那去年才盖好的两间草屋。”

葛大夫紧紧相逼。

王大夫毫不退缩,他突然把杵着的拐杖往旁边一扔,单腿站地笔直,“我用我的命担保!”

他狠狠指着自己,没人见过这样的王大夫,仿佛从前那个不善言辞总是躲在人后的人突然站了起来。

葛大夫一噎,还想驳他,却听帐子外接连想起两道声音。

“我给她担保!”

江白和严无期掀开帘子,都走到安秋鹜的身后。

一个是太医院院使,一个是大将军亲卫。

葛大夫努努嘴,悻悻地站在原地。

安秋鹜轻笑,就如黑暗中燃气的明灯,刹那芳华。

她走到葛大夫面前,“之所以说有五成胜算是因为我不想骗大家,我知道这干系着营中数万将士的性命,可是我不提出此法,诸位还有更好的方法吗?”

“只是腹泻发热,按照此症抓药就行...”

“葛大夫!”

安秋鹜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葛大夫一跳。

“你看看,从昨晚到今日,营中有症状的将士谁没有吃药,吃了有效果吗?是,是有那么几个症状缓和些,可是你去数数是症状减轻的人多还是暴毙的人多!”

葛大夫后退两步。

“诸位别忘了,这是战场,将士们在这场仗才有的打,失去的国土才能拿回来;我们肩上担着的何止是将士的性命,还有秋山道,三关,整个西北。”

“不是问罪责谁来担吗?”

“我来担,我以项上人头作保,以我祖上清誉作保,如若出现任何差池,我愿自戕于营门谢罪!”

“如此,诸位可愿信我!”

女子声音铿锵,句句肺腑。

严无期默默地注视着她,仿佛重新认识眼前的女子。

“诸位大夫,试一试吧!”

“左不过就是一死,我手下那些兵情愿死在战场,不会想死在这什么中毒上。”

“就是,就是。”

帐子里涌进许多将领,自己带的兵自己心疼,既然有了方法都愿意一试。

众人都看着彭老。

彭老却紧紧盯着安秋鹜,“丫头,你说用金针之法,法子我现在知晓了,但是金针呢?你有吗?”

葛大夫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惊一乍地喝问,“对,你有金针吗?”

众人又转过头看着安秋鹜。

只见相貌平平的女子神情坦然地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布包打开,里面是一排金灿灿的针状物。

彭老一惊,忙起身细瞧,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丫头,有点东西。”

“就听她的,咱们一试,怕什么,真有什么,有这丫头项上人头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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