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断
,得用连唬带骗的。 “不看烟火了?” 江瓷月眉头轻皱,“等以后离开了相府再看吧。” 本是再正常不过的话,此时落在裴砚安耳中却觉得有些刺耳,“以后……再带你看。” 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个以后在什么时候。 江瓷月觉得他这话说得奇怪,等她离开了相府,他们就会分道扬镳,还哪来的以后,想到这她心中好像有那么一点的不开心。 不过她也没指出他话中的错误,不甚在意地点点头糊弄道:“好呀。” 下楼梯自然就没有上去那般累了,江瓷月不需要裴砚安帮忙也能轻松走完。楼梯拐角处又裴砚安的人等在那,他从一个侍卫手中拿过幕帷重新给她戴上,这次她是心甘情愿的。 “难怪便寻大人不见,原来大人是身处温柔乡啊。”于镜涟笑呵呵走上前。 江瓷月隔着纱帘看着面前这人,她记得这个声音,是那天在马车上的人。她不清楚这人的身份,所以像个鹌鹑一般乖乖待在裴砚安身边,在外人看来则像是紧紧依偎着裴砚安一样。 于镜涟看着那被幕帷遮掩了容颜的女子,感慨道:“没想到大人宝贝得这般紧呐,居然连看都不让看。” “有事回我府上说。”裴砚安懒得和他在这说些有的没的。 “那下官刚好能与大人同行。”于镜涟说着便要跟着他们一同上回岸边的船,但刚要踏上木板时却被侍卫拦了下来。 侍卫礼貌地对他说道:“于大人,我们大人说小船拥挤请你自己回去。”说完便客客气气将他请了下去,还收回了木板。 于镜涟看着那艘足足能容纳二三十人的‘小船’,半晌才发出一声:“......啊?” ------ 坐在回去的船上时,玩了一天的江瓷月终于感到了倦意,虽哈欠连天但还是努力让自己醒着。 她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的浓茶气息,那是裴砚安在喝茶。 他似乎很喜欢喝浓茶,身上也经常有茶香沾染。 裴砚安早已注意到她的动作,见她强撑着不睡去的模样,眼中沾染了一点细碎的笑意。 等船靠岸时,江瓷月走路都带了些摇晃,全靠如云在一旁支撑着她半边身子。 她们来时将马车停靠在街道口的东边,倘若再走过去又要不少的时间,所以江瓷月跟着裴砚安上了他的马车。 一上马车江瓷月就惊讶于内部宽敞的空间,简直躺在上面都绰绰有余。她新奇地看了一会,但在裴砚安也进来后便安静坐好不再乱看。 裴砚安在江瓷月的对面坐下,衣袖掠过她面前时带起一阵带着茶香的微风,清新又好闻。 刚刚走来时,晚间的凉风将江瓷月吹醒了一些,此刻再次安静下来后,困意再次席卷而来。 马车平缓地行进着,速度并不快。江瓷月原先还努力端坐着,渐渐地就松懈了下来,斜斜靠在后边的马车壁上,呼吸浅浅。 车轮好似碾过了一块小石子,马车轻轻抖动了一下,已然闭上眼的江瓷月点着头便要栽下去时,她的脸上顿时投下一片阴影,侧边的脑袋也被人托住了。 她的发丝犹如光滑柔软的黑色锦缎一般,滑落在裴砚安的指尖上,有些微痒。 睡去的江瓷月只觉得自己的脑袋找到了着力点,安然放心地将脑袋压在上面,还用脸在手心里蹭了两下,似乎是在找舒服点的位置。 掌心里传来细腻皮肤的触感,裴砚安有一瞬间想抽回手。想着自己一直这样倾着前半身给人托着也不是办法。 他索性起身,将人轻轻放在铺了软垫的輢上,随后坐回了原位上。 裴砚安呼吸平缓,左手一直摩挲着腕上的檀木珠。 这是三年前他母亲特地替他从华光寺求来的,那时的他正要踏入那满目疮痍的朝堂之中谋求属于自己的天地。 母亲特地替他求来这串黑檀珠手串,是希望身处高位的他能时常念生,勿妄动杀念。 可近来他妄动的并不是杀念,而是—— 欲念。 裴砚安瞧着睡梦中的江瓷月,眼神晦暗不明,不知在想着什么。 时间便在他这无声的注视中流逝,马车渐渐慢下了速度直至停下。 外边侍卫的声音传来,提醒裴砚安到相府了,可他却迟迟没有动作,于是等在外边的人也没有了动静。 躺在輢上的江瓷月依旧安安静静闭着眼,嘴角微微翘起,也不知是在梦中见到了什么开心的。 这些时日裴砚安有意避开她,确实获得了暂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