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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木回想起考前一周她还在摆摊,只有晚上零碎的时间翻了翻书,能进步估计有运气成分在。 她搜肠刮肚,模仿着以前见过的好学生演讲心得说过的话,“错题很重要,还有就是平时的习惯,弄个纠错本什么的,哦对刷题。” 同桌忙找和笔记下来,“你慢点说。” 林楠木自己都不是爱学会学习的人,此刻有种罪孽感,诚恳地复述一遍。 班主任看了排名,课间叫了几个退步大的人,原莎莎蔫蔫地回来,“林木木,该你了。” 杨雅静无疑对林楠木的学习态度赞赏有加,下课也不见小姑娘出去闹腾,虽一直吊尾车,好在老师跟学生自己没放弃,再差的成绩都有救。 末了,提醒寒假别玩心太重,要弯道超车。 林楠木听话的说好。 晚自习班主任要去开会,放了风的平行班乱的像花果山,一个个变成窜天猴。窗帘一拉,教室里乌漆嘛黑,有了第一次偷放电影的经历,大家纷纷踊跃带U盘来,想看的影片有秩序排排站。 后排的同学嫌看不清,搬着凳子跑前面,前面的人更夸张恨不得在讲台看,班长出面及时制止。不知谁拷了部鬼片,前景瘆人的背景乐响起,之前有人抱怨说换掉的人也闭嘴,瞪着荧亮的投影仪静待贞子出场。 前后门轮流有人站岗,放哨的同学看得入迷,外面有人敲门也没听见。 “咚咚。”两声敲门。 班里的同学,“我草,女鬼要出场了。” “哪里哪里?” “她敲门了。” 于是乎大家竖起耳朵,更加聚精会神盯着屏幕。 付楸在门口敲了几声,推门进去,迎接他的是叠在一起的仰天长啸:“鬼啊——” 他直接被唬在原地,像进了鬼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散发的女鬼出现在屏幕里,阴森森的背景音又开始了。 付楸瞧了眼,哂笑,“出息。” 门口放哨的同学惊魂未定,后背本抵着门毫无防备被撞到,连拍胸脯,“沃日,差点当场去世。” 付楸把送来的作业本放讲台,转身走时回了句,“胆小还看。” “来来来,你别走。”男生箍着付楸的脖子,把人摁到座位。 林楠木坐在后面,一张桌之隔,她感受到四周掀起的风,带来他身上的气息和外面冷冽的味道。 她卷着白纸的动作乱作一团,翻动的声音被热闹吞没,将她的心思掩藏得极好。 付楸的后背靠着桌子,被人推搡着,桌子被撞歪了些,谁也没察觉到,欢闹声肆意流淌。 很少见他这么笑,肩膀颤抖起来,是毫不收敛,自由的。从下颌到脖颈的线条流畅,微侧着脸,林楠木能看到他微动的唇。 “实不相瞒,你班老杨还有五分钟到达战场。”付楸说:“三分钟。” 像是接到一个手榴弹,你看我我看你乱成一锅粥,“操,不早说。” “投影仪!关啊。” “我靠我桌子都拖过来了,妈的。” …… 箍着付楸的人也松开胳膊,手忙脚乱去藏讲台上的u盘。付楸就是这时候脱身的,林楠木隐没在黑暗因时而动,看着挺阔的背像流水从眼前消失,宣告她窥伺失败。 窗帘被拉开,杨雅静出现在走廊,原莎莎在别人的位置,前后左右坐了人,就几秒的时间,她急中生智,身手灵敏从桌上跨坐过来。 杨雅静推门的瞬间,她一屁股坐回自己的板凳,把班里的同学看呆了。 自习气氛如常,杨雅静没察觉到不对劲,看了几眼又回办公室了。人一走,同学鼓掌呦呵,让她再表演一个。 原莎莎心悸的感觉没过去,谦虚说不了,“只有在危难时刻才能激发人的潜能。” 此话题不断原莎莎说了一路,晚上回宿舍才想起来化学作业没拿,林楠木跟她往教室走,“我都佩服我自己,说那时迟那时快,我一个呲溜就从桌上跳过来。” “幸好没被老班抓到,不然死定了。” 林楠木跺跺脚,感应灯没亮,楼梯间黑乎乎像个石洞,平时没注意楼梯都有几阶来着,几次踩空发现是一层上完了。 “我敲我有黑暗恐惧症。”原莎莎说。 “是夜盲症。” “噢,反正要吃胡萝卜的那个病。” 林楠木笑出声,思忖后附议点头,“是哦,补充维生素A。” “管它ABC。”原莎莎声音不坚定,“话说……这像不像刚才那个鬼片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