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杖
我和兄长远远的。” 顾嘉善原在旁边心惊胆战地瞧着,一听这话,瞬间不乐意了。 怎么,她不是人? 她一天天地贴顾让的冷屁股,她倒好,提也不提她。 顾让自然不知她的埋怨,继续看着崇文帝,道:“儿臣不明白贵妃娘娘为何要辱骂儿臣至此,儿臣的母妃只有一人,儿臣的父亲也只有父皇一人。儿臣不想让一个是非不分、满口污言秽语的人来教导儿臣,儿臣只认父皇。” 崇文帝被她望着,不由得一愣。 顾让此时看着他的眼神,竟与多年前杨嫔前注视他的眼神一模一样,一样的倔强、强忍委屈、不服气,眼底却含有对他的信任与眷念。他被同样的眼神注视着,忽然就想起了多年前他们二人之间的脉脉温情。 杨嫔是一个多么温婉恬静的女人啊,全身心地爱着他,为他解忧排难,事事以他为先。这样的爱,难道全会是假的吗?她那样的女人,真的会做出那般出格的事吗? 此时此刻,崇文帝的心和以往数个深夜中一样,不期然产生了一丝动摇。 他看着顾让,想着,这是杨嫔的孩子,也有可能,是他的孩子。 “好,朕知道了。”崇文帝缓和了脸色,“朕问你,你为何打你三哥?你与谦儿都是朕的孩子,朕一视同仁,你若受了什么委屈,朕一样为你做主。” 此话一出,贤贵妃哪里肯。 “陛下……”贤贵妃刚要开口,却收到崇文帝冰冷的眼神,无奈只好住了口。她恨恨盯着顾让,差点咬碎一口银牙。 果然是那个贱蹄子的女儿,蛊惑人心的本事还真是一模一样。 顾让却摇摇头,只道:“此事是儿臣之过,儿臣甘愿受罚。” 怎么又不辩解了? 顾嘉善坐立难安,眼见崇文帝的脸色又沉下去,倏然起身道:“不是的父皇!” 她话一出,屋内的人都看向她。她有些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无视其中贤贵妃想要吃人的眼神,大着胆子道:“父皇,明明是三哥他先……” 顾让却突然出声打断了她:“四姐并不了解其中始末。” 顾嘉善不明白为什么顾让突然变得如此忍气吞声,她没看出来她是在帮她吗?气道:“你说谎!我那天明明……” 顾让继续打断她:“四姐好意我心领了。但这事是我做错了,没什么好解释的。” “你!”顾嘉善见不得她这副模样,恨铁不成钢地斥她,“父皇都说了会一视同仁,你怕什么呀?” 顾让沉默不语,低垂着头跪在地砖上,似是打定了主意不开口。 崇文帝神色不明地看着两人,半响,对顾嘉善道:“善儿,你知道什么,都说出来。” “是,父皇。”顾嘉善打定了主意要帮顾让,不去看顾让,直言道,“几日前上书房考核,儿臣亲眼见到三哥欺负五弟。三哥不仅拿墨泼了五弟,还毁了五弟的卷子,让他交不了卷。” 崇文帝一顿,想起来上书房的大学士确实汇报说顾敛没交卷,他那时只当顾敛顽劣成性,不学无术,只觉心中厌烦,没有深究,没想到真相居然是这样。 “五皇弟大病初愈,拖着病体去考试,没想到却遭遇到了这样的事,儿臣眼睁睁地看着五皇弟被气得吐了好大一口血,没好几天又病上了。六妹气不过也是应该的,换了儿臣,儿臣也受不了这样的委屈。 “父皇,不是儿臣偏心,五弟向来性子温良,六妹为人安静,他们是决计不会主动惹是生非的。” 崇文帝看向顾让:“善儿所言为真?” 他看顾让还是一言不发,脸一沉:“朕不希望你对朕有所隐瞒。” 顾让闭了闭眼,这才道:“是。” “刚才为何不说?” 顾让垂下眼:“儿臣怕牵连四姐。” 崇文帝和顾嘉善皆是一愣,一时间不约而同面露复杂。 崇文帝想的是,这孩子的心性也和杨嫔一般良善。 顾嘉善则感动于此时此刻顾让竟然还为她着想。 厅堂内一时安静下来。贤贵妃的手死死拧着帕子,她没想到到这种地步,崇文帝居然还是对顾让心软。那她的谦儿呢?她的谦儿就活该受那些伤? 不行,她绝不能轻易放过顾让。 她思忖着欲开口,崇文帝却不冷不淡地瞥了她一眼。 贤贵妃被那一眼看的心惊,咽下了喉咙里的话,却听崇文帝开口道:“让儿,朕知道你和敛儿受了委屈,此事是你哥的错,朕日后也会罚他。只是你千不该万不该,私下对你三哥动手,害你三哥卧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