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只狐狸
关于成为联合庆典志愿者之后的生活,就是比原先的生活多了更多琐碎的内容,譬如要帮助制作投票箱,统计每日一天的学生投票的票数之类的事情。 说到票数的问题,作为稻荷崎高校人气之星的男子排球部所获得的票数,远远超过第二名一大截,我应该庆幸超自然研究社和它不在同一赛道上,那样的话,我们社团是绝对不会有出头之日的。 不过在个性社团里,大概是因为前几天关于“红发地缚灵”的事件,得到的票数比我想象中要高出许多,虽然离出线还有很长一段的距离,但有进步总比毫无作为要来的安慰人心。 *联合庆典执行委员会专用活动室* 我抱着一个快要挡去视线的投票箱,由于腾不出手来,只好用脚尖轻轻撞着活动室的门。 等了一会,没有人来给我开门,看来得靠自己了,为了防止投票箱滑落,我把下巴垫在上面压住,然后勉强腾出右手去转动门把。 门正要被我打开的同时,门的另一侧突然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道,猛地将门往内一拉,我的手还撑在门把上,本就重心不稳的姿势被这股力道弄得彻底失去重心,以脸朝地的姿势往前栽去。 话说,这个场景怎么感觉有些似曾相识?好像不久之前曾经有过一模一样的经历。 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摔倒了,之前我手里抱的投票箱里的票纸也已经完全撒出来了,白色的小纸片落得满地都是,充满着我的整个视野。 奇怪?并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传来,难道是因为活动室里铺了地毯吗? “喂,差不多也该回过神来了吧?” 那堆纸片之下传来一道声音。 吓!怪不得没有痛感,原来不是活动室铺了地毯,而是有人充当了缓冲气垫。 “对不起。”我手忙脚乱地爬起身,看着地上正在艰难坐起来的人。 粗眉毛,总是耷拉着的眼皮,身上只穿了一件校服衬衫,红色领带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正一脸吃痛地扶着自己的脖颈。 是宫治?还是宫侑?他的头发因为刚才的摔倒被弄得乱糟糟的,所以我也没办法靠刘海的走向来分辨出这个人是双胞胎中的哪一个。 “你还好吗,宫...同学?”这种时候叫姓氏总不会出错的,等会看看对方的反应应该就能知道是谁了。 “宫同学,你之前是这么叫我的吗?”对方开口了,在疑虑片刻又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你该不会是没认出来我是谁吧?” 这种反应很像是宫侑的作风,可作为拥有同一条DNA的宫治,骨子里肯定也拥有着幼稚的基因,对方的态度不明,我反倒是不好下论断了。 看我怔在原地没说话,他了然地用手指点着自己的下巴,“看样子果然是没有认出来啊。” 听到这话,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反驳了,“才没有那回事呢。” “哦?”他依旧坐在地上,没有半点要起来的意思,甚至还屈起右腿,把手肘靠在膝盖上面,好整以暇地看向我,“那你说我的名字。” “要全名。”在话末,他又补充道。 这人是在给我下战书吗? 但这根本难不倒我。 除了刘海走向之外,我记得双胞胎身上还有一处不同,还是上次在保健室时,从宫治那里发现的。 我蹲下身,抿着嘴唇,靠近了他的脸,仔细地分辨着那双眼睛里虹膜的颜色。 他眼眶微微睁大,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靠近,甚至还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而我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变化,仍然在盯着那双眼睛。 看出来了。 是偏冷调的颜色。 嗯,是治君呢,但由于刚才他的态度,我也决定回敬他一个小小的恶作剧。 “宫侑同学,下次不要再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我故意地说错了他的名字,满意地看见宫治因不满而皱起眉头。 “我...”宫治正要开口说什么时,另一道声音插入了我们的对话。 “你们在这里干啥呢?” 我站起身,看向那个站在门口的人,正是宫侑,他不可思议的视线正在我和宫治身上来回梭巡。 “治君来了啊,刚好,帮忙一起捡捡地上的票纸吧。”我捡起地上的几张票纸往投票箱里一扔。 “什么,治君是在叫我吗?”宫侑立即破功,语气高昂地指了指自己,“我是宫侑,宫、侑,那个坐在地上不知道是不是腿断了的白痴才是治,这都还没认出来,你是笨蛋吗?” “谁让你们兄弟实在是太像了,分不出来也是人之常情。”我表情无辜地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