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着乐羡了
他看。李则均在电话里絮絮叨叨地没说清楚,但现在听着这话似乎是他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真的真的,就是今天刚开业,都是熟人,难免玩的有点儿大……”被她盯着从玉生心里止不住地慌乱,喉咙不自觉地吞咽。 今天酒吧刚开业,叫来捧场的都是平时玩的比较好的,每个人又拖家带口的,来了不少人。他也知道李则均最近和女朋友闹了矛盾,想着他心情郁闷,特意叫他过来喝酒舒心。 可没成想能遇见好久不见的乐羡姐,居然还是和周晏河一同出现。 他和李则均打娘胎里就认识了,自然也是知道乐羡对于李则均是白月光一样的存在。 只是许久未见的女神居然和新婚燕尔的初恋一起,且行为举止怎么看怎么不对。 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但按从玉生的话说,还是李则均自己犯贱。 人愿意和谁在一起和谁在一起,且不说你现在已经是名草有主的人了,就是论关系论资格也和你李则均没半毛钱关系。都是成年人了,两个当事人都没说什么,用得着你上赶着去怨人家出轨有妇之夫? “他人在哪?” 从玉生支支吾吾不敢说话。他忙着去安置周晏河一群人了,没接到付枕清的电话,也不知道电话里李则均透露出来多少今晚的信息。 但看付枕清现在的脸色,他知道自己肯定多嘴了。 虽然付枕清从小待人温和,但她和闻清姐不一样。付闻清表面上看着严厉,但也只是吓唬吓唬他们,开开玩笑。 付枕清则是实打实的铁石心肠,平常你怎么闹都无所谓,但凡是触及到她的雷区了,离死期也就不远了。 他从小和李则均经常被付闻清吓哭,但在付枕清面前他们俩则是眼泪都不敢掉,更别说是哭出声来。 是一种说不清的精神上的压制。 付枕清一进入,就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声惹得皱了皱眉头。她跟着从玉生绕过舞动的人群上了二楼,弯弯绕绕走进一个包间。 推开沉重的门,瞬间引来屋内所有的目光。 所有人一时间都静了音,看着门口处站着的女人。未施粉黛,戴着副椭圆形的银框眼镜,一身暗棕色的高领毛呢大衣,长至脚踝处,下身一条浅色的牛仔裤勾勒出腰身,一双腿又长又直。 一身简单的装扮和这一屋子的短裙辣妹格格不入。 有人眼睛放光,问道,“这美女谁带来的?可以啊!” 没人回答他,只是暗里示意他去看女人背后的从玉生。一向眼高于顶的从小少爷此时正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一双眼睛试探着去看女人的脸色。 开始问问题那个人眼神顿时暗下去,问也不用问,想也不用想,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 付枕清轻眯着眼,眼睛扫过屋里一周,才发现窝在角落沙发里的李则均,周围围着好些个人。 付枕清冲着屋子里的人轻点了一下头,意为打扰了。大步走进去,一把拽住瘫倒在沙发上的李则均。 李则均喝晕了头,正闭眼睡得正香,被突如其来地一股力拽起来,猛地睁开眼睛。看清眼前的人,他迷瞪着眼环抱住她的手臂,嘴里又是迷糊不清,“姐……”带着些撒娇的意味。 “那个烂家伙……我把他打了一顿给你出气……” 付枕清没听懂他在说什么,转身看向从玉生询问。 从玉生叹了口气,心里骂了他千百遍,真是他祖宗,赶着上去送死。 “嗯……就是……嗯……”就在他含糊其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时,突然房间的另一角传来一个声音。 “付枕清。” 周晏河缓缓从房间的另一角走出来。 从玉生大呼不好,心里只叫完蛋。明明把人安顿到另外一个屋里了,怎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要是知道付枕清上来会遇上周晏河这一帮人,他是万万不敢把她领进来的。 “又见面了。” 周晏河笑着和她寒暄。 听着这声音,付枕清却不免蹙眉,待到她看清周晏河身边坐着的人时,心里更是一沉, 乐羡怎么会在这儿? 刚刚电话里李则均口里的乐羡,她只当是醉话,没成想却是实实在在的见到了。 居然还是和周晏河在一起。 乐羡看见她眸色也是一沉,眼神飘忽不定,不知道该看向那处。 周晏河笑着在两人间来回看,付枕清看不懂他这个表情,也没心思探究。但他脸上那伤口着实碍眼,付枕清下意识地看向李则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