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掉马甲
都不屑一顾,“凌太太”的身份,他永远只留给她一个人。 讽刺的是,他看重的名分,她并不想承认。 “你就这么不想承认和我有关系?”凌颀冷笑一声,那笑容阴森得令人发怵。 阮沂莫名有些紧张。 看样子,他是生气了?他最近好像生气得很频繁……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让——” 凌颀没给她解释的机会。 见她手里紧紧地抱着符先的湖蓝色文件夹,他的怒火瞬间就像熊焰般焚毁了他的理智,让他口不择言。 “你就这么想和我撇清关系,好让外面那些小白脸对你示好?你觉得以你的魅力,送点小礼就能让那些男人对你死心塌地?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才是你名正言顺的丈夫!”他的嘶吼让阮沂彻底怔住,她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从未! “你在说什么?凌颀,你误会了,我没有——” “我没有误会!”凌颀霍然扬手,意外将粉紫色的茶杯扫落在地上,“砰”一下彻底粉碎。 通红的眼眸里,充满了愤怒与不忿。 他从来没有这么爱过一个人,爱得小心,爱得卑微,爱到哪怕她少看他一眼,他都觉得是一种缺失,一种遗憾。 “傻子都看出来符先喜欢你,你不会避嫌吗?加他微信干什么?发那么好看的照片干什么?你是不是觉得他样样比我好,想做他老婆?”凌颀打从骨子里没有自信——他被抛弃过,被诬蔑过,被怨恨过,被诅咒过……他没有资本去求得她的“从一而终”。 可他真的爱惨了她。 他接受不了她为了别的男人与他保持距离。 “凌总,需要帮忙吗?”门外的人听到杯子的破裂声,敲门而问。 “滚!”凌颀给出了最简洁的答复。 对于符先喜欢她这件事,阮沂感到吃惊,一时理不清头绪,可她清楚知道自己的心意。“我不知道他有那种心思……你听我解释——” 凌颀不想听她狡辩,锁上门回头,毫不怜惜地将她禁锢在两臂之间。“四年来,我每天担惊受怕,怕你有一天喜欢上别人,怕你没有回到我身边的可能……”那些辛酸的往事还没完全道出,他的眼泪先不争气地掉了下来,“你不该给我希望……既然回来了,我不允许你再离开我身边。阮沂,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凌颀接近崩溃地吻下来,丝毫没有怜悯她的娇弱,将她整个身子揉进了沙发里。 文件散落一地。 他从来没有这么粗暴地对待过她。 他没有好的办法,他只能用这种愚笨的方式留住她。他就像个稚气的孩子,把玩具抢到了手,便觉得是一种拥有。 阮沂分不清这个男人是强壮还是脆弱。 他眉间的愤怒,他脸上的泪痕,皆是她见过最惊心动魄的情感。她没有办法怨恨他,她知道埋藏在他心底最深处的,是一颗柔软得可以为她捏成任何形状的心。 凌颀在办公室里折腾了她很久,最后将她搂得好紧,好紧。 他舍不得松开。 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玩具”,他不想讲理。 “消气没有?”阮沂爱抚着他的发梢,捋了捋野猫的脾气,“我只想说一句话:我喜欢的人,我爱的人,我想和他厮守终生的人,叫凌颀,你明白吗?” 他的瞳孔里掠过一阵讶异。 “你说什么?” 他觉得这些告白的话如同幻觉,没有实感。 “好话不说第二遍。”阮沂羞耻地挪开,一张粉扑扑的脸蛋又红上几分。 凌颀又将她逮了回来。 不问清楚,绝不放开。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给别的男人送礼物?为什么要招惹符先?”凌颀听了她的话,那些狂躁与焦虑开始慢慢平息下来。 阮沂一开始也没想起自己给男人“送礼”一事,思考了好一会儿,噗嗤一笑:“小气鬼,你连小志爸爸的醋也吃?” “小志爸爸?” “嗯,陈姨女婿,他回国公干,替丈母娘送特产来了,这事我不是告诉过你吗?” 凌颀哑口无言。 鬼知道送特产的人是陈姨女婿! “陈姨对我和明明那么关照,我肯定要有点表示。我不仅给她女婿买了礼物,我还给她女儿和孙子买了礼物,卡是你的,你可以查账单。” 凌颀一听,脸上一阵红一阵绿。 这也算她“出轨”的话,他公司里就不该有女员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