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学校聚餐（1）

杨亮着急的叫着王云海舀网中的鱼。尽管王云海也快舀了，但还是有一条大鲫鱼从网内逃脱了。王云海舀上来三条大鲫鱼和几条小鱼。这三条大鲫鱼每条有半斤左右。　　“白瞎了一条大鱼。”杨亮语带惋惜。　　“不要紧，还可以再捞吗。”张才平劝慰道。　　几个人又沿河而下，向前捞去。　　又到了一个河湾，依照经验来看，水应该较深。杨亮用网杆一探，大约有一米半。　　“这儿能有鱼。”周雨田在岸上说。　　“有鱼咱就试试。”杨亮边说边动网，张才平自然地配合着。但俩人谁也没往河水的中心走，只是让水没到半腰。　　一网起来了，大家一看，黑乎乎的全是泥鳅，也得有一百多条。杨亮和张才平把网往岸边靠了靠，好方便王云海舀。　　王云海边舀边说：“这网鱼可不少。”　　在原处又捞了一网，又捞上不少泥鳅。再捞时，就没有几条了。　　几个人没咋注意，太阳已经偏西了。　　周雨田在岸上看了看手表，说：“哎，已经三点五十了，赵校长让四点半回到学校。咱们该回去了。”　　听他一说，杨亮突然感觉又些累了。在水中行走，踩在水下的泥里，那是很费劲的。张才平和王云海也感到疲劳了。　　“不捞了，涮网。”杨亮说。　　于是杨亮和张才平开始涮网。　　“你看看周围有没有女人。”杨亮对岸上的周雨田说。　　“没有。”周雨田看了看，回答道。　　于是，杨亮三人在水边把裤衩和背心都脱了下来，在水中洗了又洗，然后用力拧干，拧的几乎不再滴一滴水，然后就穿在了身上。周雨田把他们的鞋子递给了他们，三个人上了岸。　　捕鱼组收获颇丰，抓蛤蟆组也收获不小。　　杨亮四个人回到学校时，看见抓蛤蟆的几个人已经在办公室了。他们一进屋，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炒菜的醇香。办公室的北侧，已经合摈好了两张大办公桌。桌子上已摆好了餐具和几样菜肴，什么花生米，切好的火腿肠等。　　“没少捞啊！给你们记个大功。”赵永安笑着对杨亮几个人说。他边说边拎着水桶往办公室的里屋走。到了门口，大声地对着屋里说：“孙师傅，你看这鱼是油炸啊，还是酱炖啊？”　　只听屋里传出孙师傅的声音：“油炸吧！”声音很大。他的声音还夹杂着一些烹饪的声响。　　几个女老师正在扒葱的扒葱，切凉菜的切凉菜。整个办公室弥漫着浓浓的聚餐气息。　　“来，杨亮，抽着。累够呛吧，你们几个。捞鱼可是力气活。”赵校长边说边从“大庆”牌的烟盒里抽出两支烟，先递给了杨亮。　　杨亮一听，校长直呼他的名字，心里感到很亲切也很骄傲。他也不客气，就把烟接了过来。他刚要掏衣兜里的火柴，赵校长已经把燃气的打火机打着了火，递到了杨亮的眼前。杨亮一看，就叼着烟，就着赵校长递来的火，燃着了烟，吸了起来。　　赵校长又把烟递给了张才平。张才平先是推脱说不吸，眼睛还下意识地看了女老师们的方向一眼。　　“来一支吧，烟酒不分家吗。”赵校长再次劝道。　　“张老师，校长给你烟，你就抽呗。你怕啥，有人管着你呀！”杨亮话里有话。　　张才平见赵校长的烟还在半空中递着，只好把烟接了过来。　　周雨田也接过了烟：“抽一支校长的好烟吧。”　　“我这个当校长的，没什么能力，文化也不行。只能为大家服服务，适不当地给大家搞搞伙食啥地。”赵校长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对杨亮他们几个老师说道。　　“赵校长文化可不低，那也是安平师专毕业啊。”杨亮恭维道。　　“徒有虚名，啥也没学到。”　　“赵校长就是谦虚，有些事知道就是不说而已。”周雨田说。　　“赵校长，你是业务也明白，社会上的事也办的明白，我挺佩服你的。”杨亮又说道。　　“你就能给我唱赞歌。我社会的事又办的明白，还有你爸办的明白？你爸那才叫办的明白。我这就是领着大伙，在分校这支撑这么一摊事业，大伙都看得起我，维护我的工作。没有大家的支持，我啥也不是。”　　赵永安的这份低调和随和或者说圆滑，正是他安身立命之本。这么多年来，哪位老师，无论有什么不妥之处，他都说的不过分，点到为止。所以，大家都很尊重他。曾福和他的处事之道有很大不同。曾福总是对人严苛，总想让人怕他，来换取别人对他的敬畏。结果，别人对他的畏有了，敬没了。大多时候，老师们嘴上对他尊敬着，但心里都很厌恶他。　　晚餐终于弄好了。所有的菜肴都摆在了桌子上：花生米，火腿肠，家拌凉菜，干豆腐尖椒，炸鱼，炸蛤蟆，煎鸡蛋，黄瓜种炒土豆片，共计八个菜。酒水是必须有的，是六瓶“滨州白”。除了白酒，还买了饮料（饮料的名字叫“麦精露”）。　　老师们围着桌子已经坐好了，赵校长来了个开场白：“我先说两句，今天这个活动，是我提议的。目的就是丰富一下老师们的文化精神生活。要是唱点高调，也可以说是为了更好地搞好今后的教学工作。咱们就不唱这高调了，就是大伙在一起乐呵乐呵。平时呢，大家都把课备好了，上好了，适不当地咱们就活动活动。上课教学固然重要，咱们也不能总是死气沉沉的，你们说对吧。何况咱们这活动也不是花公家的钱。鱼是自己捞的，也是自己抓的，使点豆油是我和曾主任私下从几个大队化缘化来的。就今天这事，谁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