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杨亮的贺酒（2）

杨亮请张才平等几个人喝酒。轮到张才平张罗酒了。张才平站了起来。他站起来的意思是表达对几个人的尊敬。　　“才平，你快坐下，不用站着。”杨亮挨着张才平，他边说边把张才平按在了座位上。　　“感谢大家的认可，感谢杨老师的盛情款待，以后我会好好干的。来，干一口。”张才平又站了起来，一仰脖，干了一大口，几乎酒杯见了底。张才平就感觉脸上火热火热的。　　杨亮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盒香烟，是“大前门”牌的。他依次发给大家。周雨田和钱顺清接过了香烟，王云海说不会抽。给张才平，张才平也说不会抽。但杨亮坚持给他，并说啥会抽不会抽的，会不会都是个冒烟。张才平推不过，就接了过来。从此，张才平便开始了吸烟的历程。　　“我这是好烟，你们别抽瞎了。这是我爸从乡里拿回来的。”杨亮笑着说道。他有些卖弄。　　当时，普通的烟有什么“葡萄”，“樱花泉”，“田七”等。“大前门”算得上是好烟了。　　张才平边抽边咳嗽，抽了大半支，就把烟掐灭了。　　“我想招呼李红了，我又一想，人家一个女孩家，不能来，就没敢招呼。”杨亮说。　　“哎，张老师，我看李红人也挺好，她好像对你有点意思。”钱顺清说。　　“钱老师，那就拿我开玩笑。人家李老师能看上我吗？我长的不好看，家里又没有钱，也没有势力的。”张才平笑道。　　“你长的也不错，个子又高，没钱没势，有才就行呗。”王云海接过话茬说道。　　“有啥才呀，你们看我叫的这名吧。”张才平自嘲道。　　几个人听完，都笑出了声。张才平也笑了。　　“真地，张老师，你要有意思，待明儿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周雨田认真的说。　　张才平听完，半天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他才说：“人家肯定不同意，以后再说吧。”　　“人家不同意，那是你同意了？”杨亮穷追不舍。　　“同意啥呀，我这刚上几天班呀，钱还没有挣到手呢，有资格谈婚论嫁吗？来，喝酒吧。”　　几个人又喝了一会儿，又说了一些有关曾福的话。几个人都告诉张才平，以后要对曾福多加小心，说曾福心术不正，挺阴的。　　喝好吃好之后，杨亮又给几个会抽烟的发烟，又抽了一阵烟，大家方才散去。　　张才平回到家，他父母见他喝的满脸通红，把他批评了一顿。张才平也没敢说什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张才平的睡位是在炕梢。父母由于干活，劳累了一天，很快就睡着了，弟弟和妹妹也很快睡着了，只有他没有睡。　　张才平望着窗外的月色，又想起了几个老师给他介绍李红的话，心里生出一股奇特的感觉。他眼前又浮现出李红那甜美的笑容，耳畔又回响起李红那温馨的话语。他在心里想了好几个“如果”。也是白酒的作用太大了，他想着想着，便进入了梦乡。　　今天是十月二十二日。　　午后，上课前。赵永安开了个非正式的会议。他说开学已经一个多月了，大家课上的都很好，也很辛苦。不能光总上课，也得搞点文化精神生活。晚上，学校搞个聚餐晚会，问大家同不同意。老师们一听，都高兴地说同意。怎么给活动呢？女老师在学校看班，男老师出去搞菜肴。怎么搞菜肴呢？并不是花钱去买，而是“自己动手，丰菜足肴”。男老师分成两伙，一伙去捞鱼，一伙去野外抓蛤蟆。（当时抓蛤蟆是允许的）结果，杨亮，张才平，王云海，周雨田被分到了捕鱼队；钱顺清，姚春江，魏明去抓蛤蟆。　　渔网，是郭淑敏老师回家取的，至于抓蛤蟆，就不需要什么工具了。　　上课铃声一响，女老师就去看班了。男老师们也都出发了。　　在红星村村子的南边，大约二里多地。有一条无名的河。河不大，也就两三米宽，狭窄处也就一米左右。也不深，最深的地方也不超过一米半。河中有鱼，泥鳅居多。河的两岸都是草甸子，许多的人都在那里放牛放羊等。　　杨亮扛着渔网，王云海拎着从姚春江家拿的水桶，张才平手里拿着一个小铁盆。边走，张才平边问：“咱们赵校长这样安排，上级领导让吗？”　　“啥让不让的，你没听说山高皇帝远吗，他们想管也不能管。你不知道，咱们赵校长和乡里的教育乡长他们关系非常靠，啥事没有。”杨亮给张才平解释道。　　“这事说不行就不行，说行也应该。一个学校，搞点精神文化生活，有什么不可的。”王云海说道。　　“张老师，你担心这事干啥。校长张罗的，有事找校长，也不找你。”　　到了河套，捕鱼组四个人开始行动了。　　杨亮和张才平执网捞鱼，王云海拿盆往水桶里舀鱼，周雨田负责拿衣服。　　刚开始，感到河水有些凉，但过了一会儿，也就适应了。起初的几网，没见有鱼，他们就往草丛和树根上捞。这一改变捕捞方向和位置，有效果了。捞上来七八条大小不等的鱼。有小鲫鱼，小泥鳅和小胖头。　　有了效果，几个人的捕鱼情绪也高涨起来，边捞边喊着“有鱼”！“有鱼”！　　随着捕捞位置的不断移动，水桶里的鱼的数量不断在增加。　　又到了一丛柳树跟前，杨亮告诉张才平，在水里走的悄缓一些，别惊动了鱼儿。杨亮对捕鱼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二人悄缓地把网伸向了树根。其实，张才平以前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就捞过鱼，经验也不比杨亮差多少。　　“起！”杨亮一声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