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两个人出发去附近的一家广式猪肚鸡火锅。奶白色的猪肚鸡汤鲜美可口，喝了一小碗胃暖舒畅。一边喝汤，一边放入各种菜。还有虾饺、鸡爪、烧鹅等各式小吃。程昱吃的美美的，沈秋辰吃的不多，一直在涮菜，给程昱盛汤夹菜。　　吃了一会，沈秋辰说道:“我明天就去京市出差了，这次去顺利的话可能一个多星期，不顺利的话可能得两三周。你要是碰到什么紧急问题，就打给肖鹏飞或者周俊峰。给我打电话或者微信也行。”程昱问道:“怎么去这么久，工作上有麻烦吗？”沈秋辰说道:“你这是关心我吗？”程昱白了他一眼。沈秋辰笑着说:“没什么麻烦，不过是内部竞争，相互扯皮。能应付。”　　吃过饭沈秋辰提议去看场电影，程昱难得顺着他的意思。两个人调了一部动画电影，温馨又搞笑，还蛮有意思的。看完电影后也是深夜，沈秋辰送她到楼下。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拥抱着她温柔的说道:“记得要想我，自己好好吃饭。”然后看着程昱上楼开灯后，才驾车离开。　　没有沈秋辰相约的日子，程昱家里单位两点一线的生活恢复常态。四月初孙晓请了一周的年假，在程昱家吃睡两天满血复活，然后去南方旅游了，时不时的分享美食美景照片。沈秋辰偶尔发来微信，有时候晚上打来电话。听得出很疲惫，程昱从来不问他工作的事情，偶尔关心一下让他注意身体。沈秋辰笑道:“只有跟你说说话能轻松一点。”有一次电话里传来嗲嗲的女声:“秋辰，快来，别打电话了，都等你了。”　　程昱也不问，沈秋辰也不怎么解释。有时候中午沈秋辰会发来一张工作餐的照片，配文道:“总是想念和你一起吃饭的时候，现在味同嚼蜡。”转眼，沈秋辰出差快半个月了。天气也日益暖和，街上也热闹起来。花团锦簇，春意盎然。J市的春天很短，这个季节有人还穿着毛衣，有人已换上短袖。　　周四下午厅堂业务特别多，高柜柜台排了10几个号，低柜也在办对公开户。理财经理的柜台上也排满了等待的客户。很多客户抱怨不断，有的高声叫嚷起来。两个厅堂经理忙过过来，主任让程昱出去帮忙。程昱配合着厅堂经理安抚分流客户。　　到了4点半，一位大叔冲到柜台前，开始叫骂。效率低，服务差，言语里带着不干不净的字眼。厅堂经理忙去安抚，他一甩胳膊，把厅堂经理推到了一边，指着鼻子骂。厅堂经理被骂哭了。旁边也有客户劝，坐下耐心等会。大叔叫嚷道:“等什么等，一会都下班了。”　　这时理财柜台上一个阿姨站了起来，边指着大叔边喊道:“你骂什么，要撒泼回去撒泼。这么大声叫骂，影响别人。”哪知大叔脱了鞋扔向了阿姨，阿姨顿时更火了，抓起手提包也扔了过来。两人冲上去就要厮打。厅堂经理都吓傻了，理财经理也没反应过来。程昱站在离阿姨较近的位置，她一边上去护住阿姨，挡在他俩中间，她的第一反应是不能让两位老人伤着碰着。一边喊保安。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了，反应过来的工作人员忙都上前，已乱作一团。程昱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疼，脚也被踩的生疼。她用尽力气，分开两人，气沉丹田怒吼道:“都住手。”这一声喊，大叔和阿姨气喘吁吁的停下，众人也渐渐安静下来。　　看着程昱散乱的头发，红肿的脸颊，大叔和阿姨都有些心虚。程昱对理财经理田晓雅说道:“带阿姨去贵宾室办理业务，喝点水休息一下。”又转头对一个厅堂经理说:“带叔叔去那边坐一会。”然后走到所有厅堂客户的前边对大家说:“各位，不好意思。大家不要着急，今天在场所有客户的业务都办理完成，我们才会下班。不会说到五点就赶大家走。请大家配合工作人员，我们提高效率，同时也要保证准确。谢谢各位。”然后深鞠了一躬。　　主任和张彬行长出来看到这一幕，彼此对视了一样。然后各回各的办公室了。厅堂恢复了秩序，大家出奇的安静。同事们想上前查看程昱的情况，都被她制止了。在场的客户也有安慰几句的，程昱点头示意后走开。　　她去更衣室整理了一下自己。程昱皮肤白皙，稍用力就会红肿的肤质。此刻的她，活像被扇了多少巴掌的样子。擦上粉底也盖不住，重新梳头挽起来，重新擦了高跟鞋，换下被踩脏的丝袜。差不多后她出去继续协助办业务，一直到6点多才送走所有人。阿姨临走时给她道了歉，程昱微笑表示没事，不要放在心上。大叔临走时欲言又止，程昱也微笑着表示欢迎下次再来。　　她和同事们又忙活着轧账，凭证等工作，期间主任给她们订了奶茶和点心，说吃点甜的心情好。同事们都想说点什么，看着程昱安静的样子，也都识趣的各自忙活。程昱实在是累极了，白天也说话说多了，不怎么想说话。到了8点半，终于结束了。不甚要紧的，明天再做。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