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24　　三月作为季度末又是开门红旺季，金融机构都忙得人仰马翻。程昱也好久没见孙晓了，倒是常常通电话。到了三月底的一个周五下午，程昱给她打电话让她下来班来自己家住。孙晓哀嚎:“宝贝，不知道要几点忙完。明天有客户活动，今天都在准备还要开会。”程昱说道:“我给你做宵夜，下班来吧。”孙晓答应着，又去忙了。　　过了一会沈秋辰打来电话，问她能不能做他的女伴，陪他参加个酒会。程昱拒绝道:“孙晓要来找我，再说我又不会应酬，让你的女同事们陪你吧。”沈秋辰笑道:“你不吃醋？”程昱:“我爱吃酱油。”“真是伤心，狠心的小丫头。”自从上次说过考虑当女朋友的事后，他俩再也没提过这茬。依旧吃吃喝喝的相处着。　　孙晓来到程昱家已经快11点了，程昱给她下了馄饨，还有一份凉拌小菜。孙晓吃饱后，瘫在沙发上，感慨道:“回家有口热乎饭吃真好。”程昱道:“最近都这么忙吗？身体也受不了呀。”孙晓有气无力地说:“习惯了。忙过三月能休息几天。唉，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旅游吧？”程昱:“大姐，我这入行不满一年的人，哪有年假。”　　已是凌晨，她俩也没有睡意，明天周末可以不上班，索性找了一部老电影看，选了《假如爱意天意》。即使看了很多次，孙晓也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程昱心里也酸酸的，但是没有哭。纯真浪漫的爱情，谁不向往呢？　　孙晓哭够了，瓮声瓮气地说:“为什么我碰不到个好男人，好想谈恋爱哦！”程昱默不作声。孙晓又道:“你最近留意过李浩然的朋友圈吗？听说他要可能要调回J市了。”程昱道:“我没注意，他发朋友圈说要回来了？”孙晓说:“他发了咱们校园的照片，表示怀念，下边有好多人评论。我好奇就问了问。”　　程昱:“你问的谁呀？孟凡宇？”孙晓心虚道:“这是重点吗？我还不是为了你。”程昱没好气道：“为了我？还是想找话题跟他聊天呀？你这个人看着花心，其实是个死心眼。”孙晓瞬间炸毛:“我什么时候花心啦，你真是够了。”“没追上孟凡宇，你招惹了多少人，我给你数数，话剧社的还有……”孙晓去捂程昱的嘴。两人打闹了一会，累极了才双双歪在沙发上。　　孙晓说道:“都让你带偏了，正说你呢，你又转移话题。”程昱缓缓道:“你和孟凡宇不合适，你别总念着了。至于我，我想我也该放下了。咱们都往前看，重新开始。”孙晓说道:“你真放下了？”程昱沉默了一会才说道:“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难过遗憾当然有，但是你心里却很清楚明了。”　　孙晓说:“哎，这么多年，大家都很看好你们，以为能从校园走向婚姻。程昱，直接表达有时候很重要。你和李浩然都太能憋在心里了。”程昱不像继续这个话题，说道:“你就别说我了。你自己呢？孟凡宇不是有个稳定交往的女朋友？”孙晓：“我知道。放心吧，我有数。”程昱说道:“你不要执念太深，你也不见得多喜欢他，不过是当年他没和你谈爱恋，你心里有个结。如果真的谈了一段，是不定也早就分手忘了他了。”　　孙晓：“你说的对。行了行了，咱睡吧。两点多了，要命。”两人分别去洗漱，睡觉。程昱躺着床上翻来覆去，她不想去想李浩然，可按耐不住去翻了朋友圈。三天可见，无内容。嗯，挺好的。　　第二天孙晓走后，程昱一直补眠。下午2点多才起床，洗漱护肤，把自己收拾了一番，找出一套粉色的裙装穿上。其实她也不出门，就是想穿给自己看。折腾了一番，又换上家居服，给自己煮了点水饺，看肥皂剧。　　6点多沈秋辰打电话来，说:“下楼吧，带你去吃好吃的。”程昱走到窗前，往下张望。沈秋辰也看过来，挥挥手。程昱说道:“你不提前说，我都没准备。”沈秋辰笑道:“不走远，你不用打扮。当然你想打扮一下来见我，我很乐意等。”程昱哼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看着那套粉色裙装，程昱还是套上一件米色卫衣，搭配牛仔裤，穿上外套就下了楼。沈秋辰看着她直笑，说道:“我都做好等你两个小时的准备了，你真心疼我。”程昱边系安全带边说:“你真自恋，我只是懒得打扮，见你没必要。”沈秋辰笑着道:“这说明我是自己人，再说你天生丽质，不用打扮就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