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酒场寻欢

自己都住酒店了，鬼知道这姑娘是怎么找过来的。　　再怎么不想见，也不能把人晾在门外。　　张元君给来人开了门，将她迎了进来：“你过年没回家？”　　“屋里暖气真足。”女孩儿说着就把臃肿的羽绒服脱了扔在沙发上，“我初三就回来了，住在我同学家。　　“哎，你怎么这么早上来？”　　“我回来拍个广告。”　　“听说你想演《天下第一》？”　　“是啊。”张元君倒了一杯水放在她面前，这事很多人知道，“你找我有事没事，有事赶紧说，我一会儿要出去。”　　“没事就不能找你？你就这么怕见我？”女孩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张元君，眉眼中是挑逗和戏弄。　　她今天上身穿了一件黑色毛衣，下身一条紧身牛仔裤，勾勒出优美流畅的身体曲线。　　“不是。”张元君说，“我都说了我俩不合适，你们中戏帅哥那么多，你条件这么好，就是闭着眼睛找都能找到比我好的。”　　这女孩是隔壁学校03级的大一学生，去年暑假前，厂商请广告模特们吃饭，两人在饭桌上认识，之后便主动追求张元君。　　“我哪里不好，你说嘛。”女孩还不死心。这点就比不上周阳，周阳表白失败后，果断和张元君断了联系，班上排作业都不跟张元君一组。　　“我不喜欢大嘴巴女生行了吧。”张元君说。　　女孩一听就知道张元君在糊弄自己：“你这话骗鬼去吧。”她嘴巴是有点大，但相貌气质是极好的，特别是那一双大长腿，她知道班上很多男同学经常偷看自己的美腿，她自己也很得意这双腿。　　“我等会儿真有事，不方便留你。”　　“你办你的事，我又不打搅你。”　　“我要洗澡。”　　“你洗你的呗，难道要我给你搓澡啊。”　　“你……”　　把女孩儿留在前面的会客室，张元君转过去收拾衣服洗澡了。　　张元君把自己要换的里里外外所有的衣服裤子都带进了浴室，然后把门锁了，开始洗澡。　　女孩主动归主动，但确实没胆大到敲浴室门的地步。　　张元君安稳地洗完澡，换好了衣服，又花几分钟时间吹干了头发。　　张元君本以为女孩会自觉离开，但她还坐在沙发椅上。见张元君收拾停当，女孩起身：“你要去哪？谈什么事？”　　“我约了王京公司的一个总监。”　　“我陪你去。”　　“姑奶奶，你要没事你就回去，那种场合是你能掺和的吗。”　　“我怎么不能去，论喝酒你未必喝得过我。”　　“这总监不光好喝酒，还好色，万一他看上你了，你怎么办？”　　“不是有你吗。”　　“我？我毕竟是求人办事，他到时候要我放你走，我放是不放？”张元君有意把话说严重些吓唬她。　　见女孩真有些胆怯，张元君继续说：“你想想，一群男的晚上凑在一起谈完工作还能谈什么？有的是你没听过没见过的。　　“趁这几天人不多，你满京城逛逛多好，非要充大个儿陪我去应酬，那是你去的地方？”　　也不等女孩说话，张元君接着说：“走吧，我送你下去，叫个车送你回去。”　　送走女孩后，张元君自己又打了车赶赴约定的餐厅。　　两个牵线的好友先到。众人约的是晚上六点半，可三人干坐到七点，还不见对方来。　　刚抱怨了两句，包厢门打开了。　　“抱歉抱歉，”来人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小小的眼睛里闪着精明和市侩，“工作太忙了。你们久等了吧？　　“坐坐坐。”　　与他同来的看样子是他的下属。　　众人寒暄了一番，分别落座。　　这位陈总监在席间充分展现了什么叫酒场老油条，两杯下肚，好说好笑，什么话都敢说，什么牛都敢吹：　　“兄弟，剧组选角，不能什么都让导演挑吧，还不是我们来办。不是哥哥跟你们吹，剧组用谁不用谁，全是我说了算！”　　“我们公司今年就准备拍五部大戏！那个王语嫣，叫刘什么来着。”　　“刘艺菲。”张元君在一旁补充道。　　“对，刘艺菲，她前两天还打我电话要角色。”　　开玩笑，刘艺菲的经纪业务现在是她妈妈和教父在负责，她本人怎么可能打他电话要角色。　　但张元君还是捧了对方一句：“那最后她要上角色没？”　　“我能这么简单就把角色给她？求我要角色的没有一万也有八千，她还要排队。”这位陈总监又喝了一杯。　　这顿酒算是把他喝美了，张元君接着安排下半场。　　到了夜场，这位总监就更如鱼得水了。　　他和他的两个下属，三个人和五个职业小妹有说有笑，喝酒划拳，几个下三滥的笑话更是逗得满场大笑。　　张元君离开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感觉有个目光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张元君迅速转头向后看，果然看见一个女孩匆忙地躲进了人群。　　张元君一把把女孩拉出来：“我不是送你回去了吗，你怎么自己跟过来。”　　“谁跟你过来，我自己来玩的。”　　张元君正要教训两句，谁知陈总监也出来方便，正看见两人。　　“哎哟，张老弟，不给哥哥介绍介绍？”男人的眼光肆无忌惮地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女孩。　　张元君道：“这我同学。”　　“同学啊。那更要好好喝一杯。走，哥今天请你喝酒。”　　说着也不方便了，强拉着两人重新回去接着喝。　　哪怕有张元君替女孩挡了几杯酒，但面对这种老手，女孩根本不是对手，没几分钟话就被套出来了：　　“我叫张丽。”　　“中戏的学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