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 22 章

…在你高考之后。”不想面对，可又无法拒绝，男人;声音像是被碾成碎末;寒冰，不再高高在上，只剩赤/裸;苦楚，“你们半年前分手，后来在那个大雪天复合……”

林筝静静听着，一时间觉得可笑，无比可笑，可还是竭尽全力压下那些情绪：“韩洺说;？”

没有反驳。

林筝说：“所以，在你眼里，我和他谈了四年？”

也不知韩霁山想到了哪里，突然沉着嗓子说：“他不好，哪里都不好！”

“……”

胸腔已经升起;愤怒莫名因这句话泄了一半，林筝说：“你说得对，他不仅不好，还是个撒谎精！天大;撒谎精——”

那边顿住，像是还没从过去中回过神。

林筝说：“我高考完有次去你们家玩，发生了一些不太愉快;事，之后就和他再也没有来往。后来他考入R大，我和他再次成为校友，我那时大二，他重新找上我，说喜欢我，他做了很多事，一直到那个大雪天，我才脱单……我不知道他到底在你面前说了些什么，但在十二月那场大雪之前，我和韩洺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

他是一口气说完;。

手机另一边很安静，片刻后，猛地传来一声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落地碎了。

“韩大哥？”

没有回应。

手机里只剩凌乱;脚步声，以及水龙头打开;哗哗水流声。

林筝不出声了。

时间悄无声息地过去，明明沉默很久，可手机上却只显示两分钟;流动。

韩霁山;声音终于传来过来，有些遥远，似乎克制着说：“筝筝，我们明天能见面吗？”

林筝被他;沙哑嗓音吓到，下意识含糊地嗯了声。

他们都没有说话。

林筝不知道那边究竟在发生着什么，片刻后，韩霁山像是变了一个人，轻声说：“睡吧，筝筝。”

这一夜，林筝睡得并不安心，他梦到过去;许多事，往日;岁月在梦境里变得斑驳陈旧，他又回到了高考后那个夏天，在韩洺;邀请下，兴致勃勃走进那栋富丽堂皇;大宅子。

所有人;脸都在那一天变得模糊，唯有韩霁山;面庞清晰可见。

因为那群少年背后;话语，十八岁;林筝失落地跑到一楼客厅写告别;便利贴，注意到有人过来，吓得连忙背过手解释。

青年盯着他：“我是韩霁山。”

他害怕，又不敢表露出来，只揪着手指头说：“哦，哦。”

那道身影并不离去，温雅贵重，冷冽;眼眸里却仿佛住着一头巨大;怪物，要爬出来把他吃掉。

……

今天是实习;最后一天。

“我要好好干！”清晨;光里，林筝对着镜子认真说，说完又甩甩脑袋，将昨晚梦到;乱七八糟全部甩了出去。

可一出小区，看到那辆熟悉;宾利，甩出去;东西又全部钻回了脑子里。

“……”

乖乖上了车，接过递来;早餐，林筝小声说了句谢谢。

谢谢狗狗。

不知是不是没睡好;缘故，韩霁山;状态很不好，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眼下乌青，每逢等红绿灯，都会侧首专注地看他。

林筝被看得头皮发麻：“韩大哥，你是不是不舒服？”

男人一顿，摇头。

很快，车停在公司前;小道边上。

林筝要下去，肩膀猛地被捏住。

他扭脸看去，随即被韩霁山;眼神吓到，梦里;那张脸几乎就这么重现在眼前，可下一刻，肩膀上;手又缓缓松开了。

林筝清楚地从他眼里看到了无边无际;阴冷，还有掩住几分;痛色，可声音却是那样平静：“筝筝，邵京今天又下雪了。”

“……啊？”他不太明白。他们不是在雩城吗？

“我要去邵京一趟，过几天才回。”

“哦，好吧。”他低下头，不知道说些什么。

韩霁山看着他，忽然想起对方曾经捧着雪人;模样，他说：“我给你带一罐雪回来。”

林筝顿时笑了：“等你带回来都化掉了。”

男人神色笃定：“不会;。”

上午九点，踩点走进办公室，林筝;嘴角始终往上挂着，对面;同事姐姐探头：“怎么回事？小林谈恋爱了？”

“才没有……”他连忙打开电脑，心却飘到了别处。

恶魔筝在耳边嗤之以鼻：谈恋爱有什么好？有大狗狗好吗？

天使筝立马在另一边细声细语：不要这么说，韩大哥如果听到，会多么伤心啊！

恶魔筝哼道：听到又怎样？你以为人比狗高贵吗？狗狗怎么你了？你瞧不起狗狗！

天使筝“呀”一声，被凶得跑掉了。

偷瞄着这位漂亮实习生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