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沉默的代价

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只留下薛子昂爸爸在门口对着老师快速解释了一下。老师回到课堂对薛子昂进行了一些身体上的关心，都没怎么得到薛子昂的正面反馈，老师只觉得是生病精神不佳也就没有在意，嘱咐了几句不舒服就举手示意之类的话就正常上课起来。　　下课后，大壮也是第一个上来就要问问题，毕竟肚子里有一百个疑问需要解答。　　“哥们儿，你这身体忒弱了，淋点雨就不行了。”　　“没事！”　　薛子昂只是简单回应了一下，就自己走去了走廊，一个人看着学校院墙外面的树，听着雨声出神。大壮自然也是主打的厚脸皮，跑上前去追问，毕竟自己的面子其他人还比不了，好奇宝宝可没有什么边界感。　　“小黑狗呢？情况好些了没有......它那个腿要不要我们去找带手机的同学在网上搜一下怎么办，它吃啥啊？好像吃太油太辣的东西不行......”　　这一连串的问题并没有得到一句回答，只是在大壮的连串追问下，薛子昂原本望远的头低了下来，手臂叠放在栏杆上，而头也是贴在手臂上，吸了下鼻子，把眼角的泪水又憋了回去。这种情节，就算是大壮，也是识趣地不再说话，疑问先埋在肚子里，总有机会可以知道的。　　放学后，大壮本是看薛子昂还是跟个行尸走肉一般，只是人家丧尸都是歪着头嗷嗷叫，薛子昂就只是低着头默默走，大壮本来还放心不下准备当好人直接送回家好了，谁知道他爸爸已经骑着摩托车在校门口等着了，大壮也就只能作罢。　　幸好薛子昂的这种状态并不是终身的，第三天上学的时候就又恢复到了正常的精神状态。上完早自习，大壮就叫着他去走廊全盘托出，一个八卦的人能够忍整整一天已经是极限了。　　“小黑狗死了，前天的那个晚上都没有熬过去，我早上起来去看它的时候，昨天给它弄得土豆只吃了一点点，上面留了些牙印应该是咬不动了。我去碰它，我以为他受伤了要多休息，没想到是僵硬的，也没有心跳......”　　说到这里，大壮鼻子一酸，没忍住揪了揪鼻子，薛子昂也是对着天花板看，在眼泪在眼眶打转快要溢出来的时候快速拿袖子擦了，深吸一口气继续说。　　“我只能在旁边挖个坑把它埋了，但是时间有些不够就快迟到了，我爸在用摩托车送我的途中，我的支气管炎就犯了，有些轻微哮喘，只能掉头去了医院，医生说是那个小狗身上的病原体感染了我，大致结果就是这样了。”　　“所以你爸妈才不让你养宠物，那你为啥不早说?我早知道就阻止你去接触它了。”　　薛子昂摇了摇头，把情绪平复了下去，不愿意就是否应该救这个小狗进行讨论，毕竟他已经去了汪星，而薛子昂觉得是他没照顾好导致的，总是会去想那么多的如果，如果没有支气管炎就好了，如果懂基础宠物护理知识就好了等等。因为好像是这样去一想就会知道不会顶着伤口去给他用雨水洗澡引起感染、就会喂一些牛奶快速补充一下体力、它就不会那么快在痛苦中死去，它应该死于衰老才对，只是根本没有如果。　　接下来，大壮和薛子昂都很默契地没有继续对话，因为不需要，两人都各有所想，五味杂陈，无法言说。　　如果当初两人都选择沉默漠视，从结果来说好像更好，但是少年们都不太往那方面想，怕付不起代价，那个失去自我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