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捍卫

“胡伦先生，到了城里后，我们要干什么？”女孩从货堆里，爬到坐板上。

“不知道，按一直以来商会的习惯，肯定是新的任务。”胡伦仍旧警惕着，防止新的匪徒趁机杀来，“当然要是做人的话，或许会让我休息会儿。”

“胡伦先生这样多久了？”

“这样？”胡伦坐正，疑惑着脸问，“这样坐舒服些。”

“是说帮商会干活。”

“要是从我父亲带我开始算……几十年了吧，要是说我自己，才四五年罢了。”

“和我爸爸时间差不多，他农闲时候也给别人做小生意。”

“你会帮他吗？”

“他去附近村子时候有跟着去，不过什么都不会，只是跟着他。”

“可以学嘛，以后也算吃饭手艺。”

“所以现在在很认真的看胡伦先生。”

“我？我可不算合格，之前有几次还给人家货弄丢了，赔了不少。”

“胡伦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会有那么大失误。”

“不像？我还骗人呢。再说也不是很想干，就只是混口饭吃罢喽。”

“胡伦先生骗我也是怕我太伤心。”

“这么快就原谅了？谢谢呀。”

“……胡伦先生，你之前好像没说过这么多话。”

“之前，也不是很熟不是？现在，这还有别人能和我说话？”

“和胡伦先生说话也是我现在蛮放松的时候了。”

“那你这么久不开口？”

“很伤心……”

已经能模模糊糊地看见城墙上走过篝火的巡逻士兵了。

“待会到城里面，你想吃什么？我们去吃，给你道歉。”

“肉。”

胡伦突然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说出了有些超出能力范围的话，偷偷翻翻袋口，就剩下一个银币了。

“但愿他们有喽……”

即使在接近城门的地方，依旧有不少匪徒惦记着这载满货物的马车，胡伦甚至能看见几个土匪的身影从林子里闪过。

胡伦举起火把，开始大声唱起歌，让声音连城墙上的士兵都能听到。虽然难听得玛莲卡捂紧了耳朵，但土匪们也因为士兵注意到这而不敢轻举妄动。

“别想了诸位！”胡伦仰起头，大声说，“回去好好找个营生工作吧！”

嘴上再如何说，胡伦握住火把与砍刀的手始终越来越用力。在一会儿马车车轮的独奏后，树林里一大阵踩踏的交响乐响起，朝着二人越来越远的位置离开。

“看来省下了一轮干粮嘛。”女孩朝林子里远去的人影望着，回过脸，笑着对胡伦说。

“但愿他们能找个好方式生活吧，别再靠打家劫舍为生了。”

马车到了城门口，胡伦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会儿了。胡伦朝士兵们举起商会通行证明，城墙上的士兵们商量后，终于是有四位跑下来查验证明。

“我们要搜身。”一位士兵说。

女孩有些恐惧地看向胡伦，胡伦则始终笑着，拍拍她的肩膀，告诉她不要紧张。

驻守非前线城市的士兵比库洛克那的要好许多，尽管有位士兵本打算要些好处，但被长官提醒后，也就放弃了。

长官为证明签上手印，说：“欢迎你，胡伦先生，还有……女孩，第一次来还请遵守规则。”

说完，长官为二人送了份《帝国边境城镇战时令》。

“放心吧。”

城门打开了条能容纳马车通过的路，依旧发出了巨大噪音。

“……就和库洛克都不一样。”女孩睁大了眼，四处打量着。

“这是外城，待会才到里面。”

从高耸的城墙间穿过，在内城城门长官再次按下手印，说了同样的话，发了份同样的说明书，又一次打开门后，两人才正式算进了城。

尽管有着宵禁的律令，集市依旧有不少的人在活动，买卖吆喝，寻欢作乐，叫骂争吵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走过两座磨坊，胡伦确认了些位置。

“先去放货，待会带你吃。”

说着，胡伦牵着马车朝西走去。玛莲卡跳下马车，和胡伦一起走。

“那！”女孩指着卖艺的人叫道。

“那！”女孩又看着一位东方人说。

胡伦附和着点头，心里早就只剩下到地，休息的想法了。

牵着马车到了商会的联络站，将商会证明和马缰一齐交给了站在那接待的小鬼。

“您就是胡伦？”小鬼惊奇地说，“组长和我说您到了的话，把这个给你。”

小鬼递过一串牌号，是组长为他准备好的住宿处。联络站里剩下的人听见，也纷纷钻出脑袋看。

“胡伦先生，你好像蛮出名。”

“因为我父亲罢了，走吧。”

敲响商会住宿站接待处的大门，胡伦就领着女孩径直走去。接待员迷惑地看着，但在胡伦举起牌号后，就又坐回了椅子上。

胡伦到了房间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朝床上一躺。

“胡伦先生，不是说去逛吗？”

“啊？累死了，明天吧……”

“胡伦先生，胡伦先生！”

“啊，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