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忠良哪堪奸人磨霁南施为解危困

梁忠突然大叫一声，在院子里横冲直撞，旁边押着他的人没有防备，被他撞得东倒西歪。

他直奔李是而去，一口咬在李是的脖子上，李是嗷地惨叫起来。众人忙上去把他拉开，可他的力气奇大，七八个人捉手抓脚地把他抬走，刚放到地上梁忠又开始挣扎起来，捆手的绳子竟被他扯断了，这下可按他不住了，梁忠逮谁打谁，院里的人被他撵地四下逃窜。

李是躺在地上不知死活，钱虎和赵财两人可吓得不轻，跌跌撞撞绕着廊柱躲，生怕自己也被咬成李是那样。

廉善父子还没踏进院门就听得里面鬼哭狼嚎，疾走进去一看，梁忠披头散发恍如恶鬼，满院子的人被他追得慌不择路，差点撞到廉善身上。

廉善逮住一个，照脸狠狠扇了两个耳刮子，道：“你们都魔怔了不成？满院子跑什么！”

小厮捂着脸，道：“回老爷，梁管家得了失心疯，力大无穷，逮着谁就扑上去撕咬，李是被咬得半死。”

他还没说完，梁忠就扑上来对着他的后颈狠狠咬下去。

廉卓一脚踢开梁忠，两步跑上去按着他，却觉好似骑在烈马上一般，梁忠险些带着他跑起来。

廉善眼明手快搬起旁边一张条凳架在梁忠身上，和廉卓一起压在条凳上，梁忠一身囊囊膪不知哪来的蛮力，将凳子顶得如同海上木舟。

“还不快来帮忙！”廉卓对众人喊道。

小厮们忙拿起刑杖密密地横在条凳下面，再以身作砣压在条凳上，才堪堪将梁忠制住。廉善父子才得以松口气。

廉卓对左右道：“快去花厅请霁南长老过来！把李是抬到里面去，找最好的郎中来瞧瞧！”

廉善走到梁忠面前，查看他的状态。

梁忠突然抬起头阴恻恻地笑起来，道：“东西是我放的，我要你廉家死无葬身之地！”

廉善头一遭见梁忠露出这样怨毒的表情，道：“老梁，你比我还年长几岁，在府上做了一辈子事，你的脾性我也算了解，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我，别做傻事。”

梁忠的脸有些细微的抽搐，他痛苦地喘了一口气，森然道：“早就看不惯你了，端着一副伪善的面孔，谁要你强出头多管闲事。”

“老梁，是不是有人逼你的，你悄悄告诉我。”

梁忠不知为何又开始挣扎起来，被刑杖和条凳制着动弹不得。他发出痛苦的低吼，在缝隙里艰难地扭动身子，似乎想翻个身却不能，累得在地上直倒气儿。

霁南匆忙赶到，在院子里扫视了一圈，直奔梁忠而去，点住他的穴道，让小厮们把家伙什都撤了。

他扒开梁忠的眼皮看了看，对廉善父子说道：“梁管事这是中邪了。”

廉善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中了邪？”

霁南道：“他的心神还未被完全控制，我先给他灌一碗符水，把妖邪逼出体内。”

廉善忙吩咐下去，道：“好，快给长老备只干净的碗来！”

这边碗还没递到霁南手里，梁忠却又惨叫一声，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四肢以诡异的角度在地上快速爬行，到了院墙边上便要往上跳，这院墙外面就是大街，让他逃出去就麻烦了。

小厮们举着刑杖就要打，只见头上一个黑影闪过，霁南早已飞身上去将刚跳上院墙的梁忠捉了，提着衣领拿了回来。

别看梁忠力气大，此时在霁南手里无论如何挣扎却都是徒劳无功。霁南单手掐诀口念咒，以指作笔在梁忠脸上写了些符文，梁忠登时昏睡了过去，全身的皮肤下面起起伏伏好似有东西在游。

众人吓得不敢靠前，霁南招手把端着水碗的小厮叫过来，拿出张符烧了浸到水里，捏着梁忠的两腮给他灌了进去。

一碗符水下肚，梁忠“哇”地一声吐出一团黑色毛球来，人也恢复了神智，咳嗽个不听。

霁南拔剑向那团毛球刺去，毛球却好似活了一般，腾空而起飞出院外不见了。霁南连忙去追，在众人的注视下踩着树梢飞出去了。

梁忠的咳嗽终于平息了，见众人都手持刑杖围着自己，迟疑道：“发生了什么？”

廉善拨开人群走到梁忠面前，道：“老梁，你可记得自己做了什么？”

梁忠蹙眉想了想，道：“奴才同李是对骂来着，然后……后面的事儿想不起来了。”

廉卓道：“你把李是咬死了，你可记得？”

梁忠大惊：“我把李是咬死了？我、奴才如何能咬死人！”说完摸了摸嘴，竟抹了一手的血。

“啊——”梁忠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张着手呢喃道，“奴才……怎么会呢，为什么会这样？”

廉卓道：“许是你觉得李是冤枉了你，气得发了狂，想咬死他以解心头只恨吧。”

梁忠刚要开口，旁边冲出来两个人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疯了般磕头，却是钱虎和赵财。

廉善父子被好大一股恶臭熏得倒退两步，原来钱虎和赵财二人在被梁忠追着撕咬的时候就吓得屙了一裤裆，方才听廉卓说李是竟被梁忠活生生地咬死了，吓得赶紧向梁忠磕头赔罪。

“梁叔饶命，放过小的吧！”

“全是李是的主意！”

钱虎和赵财齐声道，生怕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