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莲池仙子月下逢风流郎君心波荡
“嘶——脸上怎么辣辣的?”王恪忠咕哝道。
铜钱儿可不敢说是奶奶刚刚赏的两个耳刮子,笑道:“大爷可想吃点什么,奴才吩咐厨房做来?”
王恪忠摆摆手,道:“有点头疼,我出去透透气,不用跟着。”
王恪忠揉着额角信步走着,走到莲池隐隐听着阵阵哭声,便循着声音找去。只见莲池的层层水雾中渐渐显出一个窈窕的身影,她半坐在岸边石头上,以袖作帕轻拭脸上的泪珠,只露出半张侧脸就已经挠得人心痒痒。
寻常人三更半夜见着如此景象必得吓得魂飞魄散,可王恪忠是色中饿鬼,加之今日醉酒浑浑噩噩,不知怎么看的,竟将此女认作是水中仙子,特意现出仙容与自己邂逅。周穆王和西王母不就是一段佳话么,没想到今日自己也有这样的机缘!
王恪忠三步并作两步行至仙子身后,怕唐突了佳人,清咳一声,道:“小生有礼了。”
宝篆冷不丁被他吓了一跳,刚要跑开,一回头见着是王恪忠,脚便挪不动了,柔柔福了福,道:“给大爷请安。”
绥绥身边的丫鬟当中,王恪忠只认得春旧和红透,宝篆这一福,他趁势上前一把托住她的胳膊,半搂半抱着把美人扶起来,却没撒手,手指轻轻在手臂上隔着袖子摩挲。
宝篆轻轻扭了扭身子便歪在了王恪忠怀里,两人像扭股儿糖似的缠在一起。
王恪忠的目光细细描摹着她的脸,道:“转眄流精,光润玉颜。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小生一直以为子建的洛水神女是杜撰,想不到今日竟让我遇着一回!”
宝篆没听明白他说的意思,却看出来王恪忠不仅没认出自己,还对她特别感兴趣,便向他暗送秋波,轻轻低下头去,眉梢眼角却带着七分妩媚多情。
王恪忠见佳人这番欲拒还迎之态,身子已苏了半边儿,接着见她微微张开的衣领之下露出纤细莹白的脖颈,紧了紧手臂,道:“仙子可是水中莲花所化,来点化小生的?”
这下宝篆听懂了,抬手轻轻揽住王恪忠的脖子,吐气如兰道:“正是。小仙本是池中莲花,日日见公子从池边经过,早已芳心暗许,只盼着能有机缘与公子相见,不曾想今日有幸月下相会,岂不是天赐的缘分么?”
王恪忠捏着宝篆的下巴,笑道:“既是天赐的缘分,那我们便不得辜负了!”说罢抱起宝篆便往少新院去了。
王恪忠虽不让铜钱儿跟着,可铜钱儿却不敢不跟,万一这位爷喝醉了掉水里,那可是他的罪过。铜钱儿只得远远跟着王恪忠,却见这位爷跟奶奶的丫鬟搂在一起,一会儿的工夫就抱着进院了。铜钱儿本想跟奶奶汇报,可这万一大爷收了房,自己岂不是得罪了小奶奶?便打定主意等到明儿早看大爷的态度再说。
翌日早起,王恪忠见胸脯子上横着一只手臂,没多想便搂了过来,听得耳边嘤咛一声。
“公子。”
王恪忠转头一瞧,却不认识,问道:“你是哪里伺候的?”
宝篆轻轻掐了他一把,道:“公子不记得奴了,昨晚上还仙子仙子的叫个不停。”
王恪忠略作思忖,想起自己昨夜在月下与莲池仙子相会的事儿来,随即仔细打量起宝篆,与昨夜见着的却有些不同,反复问了好几回,宝篆只说千真万确是她。王恪忠只当仙子昨夜悄悄离去,便不再提。瞧着眼前这个也妩媚动人,虽不比楼里的会勾人,到底比绥绥多些小意温柔,留在身边倒也不错,便问道:“你在哪里当值?我怎么没见过。”
宝篆紧紧贴着王恪忠道:“奴婢是鸾飞院的。”
王恪忠一惊,撤出手臂,道:“你是绥绥院里的人?”
宝篆又贴上来,揽着王恪忠的肩膀道:“奴婢打从小姐出嫁前便听闻大爷的威名,进京之后更是倾慕不已,大爷就收了奴婢吧,不然被奶奶知道了,奴婢也没有活路了。”
王恪忠迟疑道:“但怎么说你也是她的陪嫁,我怎么好越过她直接把你收房?”
“大爷不必在意那些个,收了奴婢才好尽心伺候您。”
王恪忠哄她道:“且等等,她刚嫁过来,我便收了你,以后她少不得磋磨你。你叫什么?哦,好宝篆,听我的,我自有安排。”
宝篆见他已是说尽了好话,便不再逼他,只哄着他尽兴,早晚有出头之日。
王恪忠哄着她又疏解了一回,才放她走。
铜钱儿在门外守了一夜,早上听里面有说话声,又等了好一阵子才有人出来。他仔细盯着,见是宝篆,她的面上没有羞愤之色,隐约还带着三分春情,铜钱儿心里明白了五分。等宝篆走远了,他悄悄进房,看到王恪忠满面春风的模样,已是十分明了了,即便是不收房,轻易也得罪不得这位“小奶奶”。
此后王恪忠不出门时便经常遣铜钱儿去绥绥那儿把宝篆支出来,即便去鸾飞院也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撩拨她,两人你来我往在绥绥的眼皮子底下打得火热。
这日王恪忠又指使铜钱儿去叫宝篆过来,宝篆拿了好一阵乔,只是不理,险些露馅儿,把铜钱儿急出一脑门子汗,宝篆才迤迤然出来。把铜钱儿怄得直冒火,却不敢发作。
王恪忠这便等得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