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怯者欺弱者小姐斥丫鬟
游罗被他这一伸手吓得退了半步,刚要开口,那些乞丐便围拢了上来。仁永的剑才拔出来一半,便被乞丐七手八脚的按住了,还想上前强夺。
霁南冲天上撒了一把钱,道:“不是想要钱么?晚了可就被别人捡走了!”
乞丐们听见声响,立马放开几人,怪叫着一哄而上抢钱去了。
游罗和仁永连忙去看那女子的伤势,可她已是不省人事了。霁南忙背起她赶去最近的医馆。
坐诊的是位须发皆白的老郎中,扒开女子的眼皮看了看,又把了一会儿脉,道:“没有性命之忧,但是她身体非常虚弱,经受过虐打,又吃不饱饭,这才晕倒。”
郎中示意霁南和仁永回避,撩开女子的袖子,果真见着深深浅浅的伤痕,对游罗说道:“不知这姑娘遇上了什么事,身上的伤不是一天两天弄得出来的。”
游罗道:“可治得好?”
郎中走到案前坐下,捋着胡须道:“她身子亏空,先开两副方子回去吃着,调养一阵子再说吧。”
游罗连连道谢,郎中写完方子便掀帘出去了。
游罗用湿帕子给女子擦拭伤口,她肉皮细白,不像是要饭为生的乞丐,说不定是从青楼逃出来的。
伤口细细抹了药,游罗又给她净面。那女子悠悠醒转,见着游罗愣了一会儿,警惕地四下张望。
游罗笑道:“你别怕,这里是医馆,我不是坏人。”
女子一个劲儿地盯着游罗瞧,游罗也开始打量她。
“姑娘?”女子突然抱住游罗哭泣起来。
游罗先是被吓了一跳,细细端详也觉得女子面熟,道:“你是小青?”
小青在游罗怀里点头,紧紧抱着她小声呜咽。
游罗抱着她问道:“你怎么流落街头了?”
小青只一个劲儿地哭,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游罗忙招呼霁南和仁永进来,把小青的事儿说了。
霁南道:“既然是白府的人,看来是跟着白小姐陪嫁过来的,保不齐是走丢了,我们尽快把她送到王府上才是。”
小青听说要把她送回去,却拼命挣扎,跌到地上一个劲儿地磕头,哭道:“求求您千万不要把奴婢送回去,奴婢为您当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了!”那动静邦邦作响,听得人心酸。
三人把她架起来扶到床上,道:“莫要这样,不送你回去便是。”
小青情绪激动,哪儿也不去,问她也不说话,只紧紧抱着游罗胳膊掉眼泪。
游罗抚着她的背,对霁南和仁永道:“你们先去廉府吧,我在这守着她,你们办完事来找我们。”
霁南和仁永没法子,怕耽误了廉府的事,只得走了。
等小青的情绪逐渐平复下来,偶尔能听到几声断断续续的抽噎。
游罗扶着她的肩膀,问道:“小青,你是偷跑出来的对不对?”
小青不敢看游罗的眼睛,低着头不说话。
游罗道:“你尽管如实告诉我,我不会把你送回去,也不会去报官。”
见小青还是不敢说,游罗又道:“你什么都不说,我如何帮你,难道你还想流落街头吗,你这身子骨能撑到几时?”
小青跪在榻上,哀哀哭诉道:“姑娘给奴婢条活路吧,他们要把奴婢……要把奴婢卖到青楼去!”
游罗闻言火气上涌,道:“是谁?你慢慢说来。”
原来白绥绥自嫁入王府,与王恪忠过了几天相敬如宾的安生日子,没几天王恪忠便不常来了。绥绥也没放在心上,只让他的小厮铜钱儿盯着,每日向她禀报大爷的行踪。
起先铜钱儿每日来回,都说大爷在外应酬,绥绥便信了。赶巧儿那日王恪忠走错了院子,搂着绥绥说了好些浑话,绥绥哪听得这些,趁他酒醉扇了他好几个耳刮子,让铜钱儿把人拖走了。
绥绥气得掉眼泪,春旧劝道:“小姐,别往心里去,大爷吃醉了酒才说的,您气坏了身子不值当的。”
绥绥冷笑道:“他在外面不知与谁厮混,回来拿我当玩意儿,当我好性儿由他拿捏呢!”
红透绞了帕子给绥绥擦脸,道:“姑爷真是不该,这才多久就出去喝花酒,拿外面那套对待小姐,不怪小姐生气,就是咱们看了也觉得不像样儿。”
宝篆款款移步过来,蹲下给绥绥揉腿,纤指微翘,力道若有似无,道:“奶奶何必生气,大爷在外应酬是难免的,备不住那些狐媚子往身上沾,大爷回来同奶奶亲近说明心里有您,只是这回大爷使错了法子。可奶奶不该把大爷撵走,倒便宜了外面的狐狸精。”
绥绥一脚踢开宝篆,指着她道:“这便该拖出去打死!拿我跟卖笑的作比?”
宝篆本想露回脸,没想到反惹了绥绥不喜,捂着脸倒在地上哭个不停。
绥绥看着她这副样子更加生气,道:“你还有脸哭,滚出去,不要脏了我的眼!”
春旧忙安抚绥绥,转头对宝篆道:“快些出去吧,今晚不用你伺候。”
宝篆这才爬起来,刚要往外走,被绥绥叫住了,她还当是主子改主意了,不料绥绥说道:
“赏她帖耳刮子再出去。”
玉钗忙上前,扯着宝篆的前襟结结实实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