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游罗悲撰瘗猫铭孤女痛忆弑母梦

有心肝，我只是把他们从活死人变成死人罢了。”

“杀了人，你倒有理。天道，恶杀好生。尔等如何逆天而为？”

“既是恶杀好生，富者田连阡陌，贫者易子而食，此不为杀生？奸宄弄权残民害理，守阎闾者无以自存，此不为杀生？贪淫恋色，夺人妻女；倚财仗势，草薙禽狝，此不为杀生？”

“天地人本同一元气，人治不得，自有人道、地道、天道审判，岂容你等越俎代庖？”

“既如此，你又为何口口声声替天行道，岂不越俎代庖？”

“莫狡辩，是不是越俎代庖，端看我手中这把剑！”

“呵，世间走这一遭，何曾见过天道审判？你如今却要越过天道来审判我，我不服！”

“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休要怪我了。”

言罢两人又打将起来，胡三娘显然不敌那人，没几招便被刺中肩膀，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技不如人，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只求你一件事，千万饶我女儿性命，她痴傻得很，从未杀过人，靠露水就能养活。”

那人很是意外，略作思忖，从衣襟里拽出一个玉吊坠，道：“念你尚有一丝仁心，我且给你个机会。这碧玉万方葫芦可容万物、辨妖邪，你若作恶，即刻便会化为脓水；你若有理，这葫芦不光不能拿你，还可助你修行。你可敢入这葫芦？”

胡三娘以肘撑地，看看那碧玉葫芦，再望望朝自己爬过来的女儿，狠下心朝游罗击出一掌，游罗应声倒地不起。接着，胡三娘化出利爪，拼尽全力向霁南扑去。

那人没料到她有这么一招，情急之下忙侧身躲过，转腕挥剑洞穿其心口，眼见着胡三娘只剩出气没有进气了，才向游罗走来。

游罗仰面躺着，看着来人穿一身长袍，腰上别着一只铃铛，却生了一副与霁南一模一样的面孔。

“霁南？”她呢喃着。

他仔细查看她的伤势，突然看到她的双眼好似有两尾赤鱼游转，恍然道：“难怪她一妖怪能这么护着你，你身上居然有盘古血，她图的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