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真相

髓。

于是，冰夷似乎被分裂了。

他一边如卓翼宸般执着的寻找赵远舟，英磊，白玖他们的神魂，想要他们重新活过来。

又如冰夷一般，寻找的过程也遵循着与应龙的约定，除大荒极恶之妖，斩人间不平之事。

直到几十年后，文潇与裴思婧相继离世，白泽令找到了冰夷。但在短短的几年后，戾气开始侵蚀这个世界，不论是大荒还是人间都成了炼狱。

卓翼宸的执念没能消除。

冰夷也没能做到与应龙的约定。

他只能保护一些幸存下的妖与人，却对这冲天的戾气毫无办法，哪怕牺牲也换不来和平的世界，为了仅剩的人与妖，他不能死。

又是一个十年过去。天道找来了一位世界之外的帮手，前辈回溯了时间，也与我做了交易。

而你，是从我身上分裂出去的另一半灵魂，是完完全全的凡人卓翼宸，这，便是真相。”

一段悠长的真相，被冰夷缩短到寥寥几句话，讲成了一个故事，却令卓翼宸久久无法回神。

这样的真相令他沉默，如果真相是这样，那他又是谁？他到底是卓翼宸还是冰夷？

冰夷却好像知道他心中所想很快就为他解惑。

“你不必去想自己是谁，你只要记住，你是凡人卓翼宸，也是卓府二公子，你有父亲，有兄长。你是你自己，而冰夷，只是你的师父。”

卓翼宸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冰夷勾唇浅笑，“但…我很抱歉，这些事情还不是现在你可以知道的，所以我会封存这一段记忆，等到结局已过的那天……

你会继承我的所有记忆，血脉，法术，但你要记住，你只是你，是卓翼宸，不是冰夷。”

随着冰夷的话落，二人额间相抵。

一道蓝光闪过，卓翼宸睡了过去。

在梦里睡着，也会在现实醒来。

醒来的卓翼宸，只会拥有冰夷替他塑造的记忆，卓府被血洗的那天，而不是现在的一切。

冰夷抱着睡去的卓翼宸轻声哄着。

“睡吧，卓翼宸不需要背负那些未来，不需要那么累，不需要那么坚强，不需要什么都往身上扣，一切有我……”

“卓翼宸，会活下来。”

“所有人，都会活下来。”

&34;那你呢，冰夷大人？&34;

系统突然问了一句。

冰夷只是沉默的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是冰夷了……？

好像……是从大荒改变的那一刻吧。

那也是第一次，听到前辈称呼他冰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