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情篇18
静缘扯开了他的衣衫,李献之只觉得身体更凉了,身体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他双手紧紧抓着地面,弄出深深的划痕,紧咬住的嘴角破了一丝血迹缓缓滑落。
没关系的,只要满足了他,他就会放过自己。
我可以忍过去—
静缘紧抿这薄唇,脸色并不好看,泛着冷汗,他阴鸷的眼神落在李献之紧紧皱起的眉头,低下头,吻掉了他嘴角的血迹,突然开口:“原来是这种感觉啊,也不怎么样嘛”
李献之闭着的眼睛颤动了一下,他压抑着所有的声音,包括心脏的战栗。
他用李献之最熟悉的语气,平淡的说出了羞辱他的话,将他的自尊打落悬崖,一路跌跌撞撞,直到粉身碎骨。
可他脸上却不能有一丝的波动。
只是压抑到绝望的无力感——
凤鸣山山腰,竹屋
此时雨已经差不多停了,只剩下淅淅沥沥的几点,院子里零零散散站着一些人。
雨后的院子没有清新的绿草泥土味,有的只是满地的鲜红与尸体,血腥的味道透过湿润的空气传到站着的人鼻腔里,腥的人发慌,这里那像是那个美丽宜人的凤鸣山,倒像随处的一个乱葬岗。
央宗靠着一棵树,看着院子的一切。
他忽略掉胸腔的隐隐作痛,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突然整个人笑了出来,在这样一番场景下,有些瘆人,可他却疯狂的如醉酒之人。
半晌,他看着不远处枝桠上的一只小鸟,抬起手虚眯着眼,手指不断收紧,就像是把鸟紧紧握在手里直到断气。
他唤过站在一边的子卿,漆黑的眼睛落在他身上,幽幽开口道:“去把虚云主持请过来。”
子卿微微一愣,有些疑惑。
央宗却勾起嘴角:“我要让他们过来欣赏欣赏,这些可都是圣僧的杰作,光是我一个人看多可惜,好东西得分享。”
“遵命。”
子卿压下眼底的复杂,点了点头,便飞身离开。
寂静的山腰莎莎的只剩下风雨呼啸的声音,央宗看着远方的夜色扯下手套嫌弃一般的丢在地上。
从今天开始,我要你无路可退,无路可走!
惠国寺一行人赶来的时候,正当黄昏。
满地的破败与狼藉,护卫的尸体随处可见,现在天色已经暗下来,浸入土地的血色已经看不见,远远瞧着像是一块块暗沉的黑斑,空气里仍旧是刺鼻的腥味,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来的人,这里曾经经历了一场多么可怕的屠戮。
几个年轻的小和尚已经被这场景震慑住,呆呆在愣在那里。
虚云主持则是静默的看着,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喜怒,只是那双睿智炯炯有神的眼睛蒙上了一层灰色。
静尘站在虚云主持的身后,双手紧握成拳,瞳孔微睁的看着周围所有的一切,内心的震撼无以言明,他不相信这是师弟的所为,他一向严律克己,又怎么犯下这么重的杀孽。
他不相信!
静尘走了两步,咽了咽喉咙,紧张的扫过这些尸体,希望从他们的身上寻找到其他线索,证明这不过是一场精心准备的陷害。
可是当他看过所有的尸体,还有周围的环境,每看多一样,他的心便沉重一分,这些人身上没有外伤,全是内脏震碎而亡,的确是佛门功法的痕迹,无法掩盖
而且,他刚刚忽略了一件事,能当着宴国国师的面杀了这么多人的,除了师弟再没有第二个人
静尘内心开始动摇,他抬起头看着虚云主持的背影,暮色中他并不伟岸的身躯却如劲松一般巍然,静尘小心的喊出声:“师傅”
虚云没有回头,只是周身突然爆发出强烈的气势,如同雄伟巍峨的高山,凌然而下,他转过身,目光威严锐利的看着央宗,开口道:“国师,怎会带着这么多人来到此处。”
老者锐利的目光注视着他,强势的像是能看穿他的所有。
央宗却无所畏惧,巍峨庞大的气势不能动他分毫,他只是语气轻松:“主持怕是误会了,我乃堂堂一国国师,出入他国自然是需要跟些人的,更何况我今天只是想找圣僧叙叙旧,哪知道他就突然狂性大发呢?”他摇了摇头,一脸惋惜。
“主持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在场的所有人,或者验验这些人的伤,我可有一句虚言。要知道,这些身死之人,可都是我的心腹。”央宗语气一重,言语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你们就是再不信任我,我也不至于丧心病狂到拿他们当命当儿戏。
虚云没有说话,看了他半刻,才开口:“如若此事真是他所为我必将严惩,给你一个交代。”
虚云声音苍老却郑重,他这句话算了给了央宗一个承诺,因为这个世界上没人比他更了解三戒,更了解这残存的气劲中包含的魔气。
他只是
央宗得了虚云的承诺,便是达到了目的,他拍了拍衣衫:“既然主持都这么说了,那我便等着您的消息,我相信以您的身份,定会秉公办理。”
说完挥了一下长袖,偏头对着身后的人说:“走吧。”
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和尚要怎么做,是把静缘抓了正法,还是交到我的手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