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葛家要饭

因为冉家，六十四号四合院热闹的很，其他院都借着倒洗脚水工夫过来凑热闹。

林红蒸了半截咸鱼，出门揪干辣椒，余光一瞟，看见连接前院后院的连廊上坐了许多人，她咧嘴偷笑两声，闹得越大越好，往后觉得丢脸才能安分过日子。

蒸咸鱼的功夫，林红清炒一个青菜头子，她盛饭时候还是给冉军华盛了一碗，等会还得劝儿子将江明接回来，要是开始倒贴娘家，往后两口子的日子更不好过。

“军华？”林红在门口敲门。

隔壁的葛大妈通过窗户缝瞧着她碗面上的咸鱼块，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仔细一瞧冉家今晚吃的还是细粮。

正在玩布条子的葛蛋闻见香味，放下布条小步跑到奶奶身边努力嗅着。

“妈妈！我要吃咸鱼！”他大声叫喊着又跑到母亲身边，扯着母亲的袖口闹着要吃鱼肉。

这冉家又是吃面糊又是吃咸鱼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家有三个工人，显摆什么呢！葛家媳妇冷哼一声，可听见咸鱼两字自己也馋了，孩子要回来自己也跟着尝尝肉味，于是笑着对葛大妈开了口：“妈，孩子馋了，要不带着孩子去冉家吃小口，今儿冉家媳妇回去了，家里也少双筷子不是？”

想起早上的馒头，葛大妈哼了一声，她才不想和这挑拨他们母子关系的女人说话，见两个大人没了下一步，葛蛋着急躺在地上打着滚要吃鱼肉。

见状，葛大妈有些不耐烦，可还是心疼孩子，白了媳妇一眼，目光回到孩子身边，脸上又堆起笑脸。

“走咯，奶奶带你去吃鱼肉。”

“家里是不是就奶奶对你最好了？”

做针线活的葛家媳妇听见这句，不悦撇下嘴角，等着老太太带着孩子出了门，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就不给你吃，你这个老东西！”

林红正思忖冉军华是不是睡了，身后葛大妈笑着叫住她，她一回头就看见对方脸上褶子笑容，身边带着葛蛋，而葛蛋一脸馋样盯着自己手里的瓷碗。

这是又来要饭了？

“林奶奶，葛蛋想吃咸鱼。”葛蛋奶气说着。

这是葛大妈教葛蛋的，小孩子说话可怜，她就不信林红不给他一口吃的，这会又瞧着冉军华没出门，那这碗饭不就是他们葛蛋的吗！

葛大妈笑得越发开怀，弯下腰推着葛蛋往林红那边走去。

“林奶奶，葛蛋饿了。”这是孩子真心话，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家里又不开荤腥，孩子的鼻子养成都跟狗一样的，闻见一点肉腥就受不了。

若是往常，就算林红再不喜欢葛大妈，看见孩子馋模样还是会给一勺，可今儿她觉得葛大妈真是自私，她家里都乱成啥样了，还带着孙子过来蹭饭，就她家孩子最宝贵？再宝贵也没见她家儿子买点鸡蛋给孩子补补身子。

林红白了葛大妈一眼，拍门的力道又重了几分，心里带着气：“冉军华，你赶紧给我出来吃饭。”说完又踢了门边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