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见与咖啡 （上）

白淼再醒过来的时候，是在“归来客”面馆。天已经大亮。 孟姐笑笑，用嘴一指，“牛哥给你弄回来的。” 白淼觉得整个面馆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也或许是刚才白淼达到了5000万的直播流量，让他觉得哪里都是春天。 有这个数据护航，白淼想自己就不用死了！ 那淼妈也不会难过了！ 牛窦窦过来放了一碗汤在白淼面前，笑嘻嘻地开口：“小子！你居然身负异能！阴阳两界在你这里可以融会贯通。你要名扬中外了。” 看来他真是高兴，一下子搞出这么多四字词语。 白淼觉得口很渴，却不敢喝牛窦窦送来的汤，因为白淼一点都不想忘记这辈子所有的事情。 牛窦窦看出白淼的顾虑说：“没事，就是普通汤，你孟姐熬的。” 孟姐坐在柜台上，吸了口个长烟斗，冲白淼点点头：“没事儿的，喝吧，没有望断草，就是普通汤。” 接着悠悠道：“很多年人间没有出现能连接阴阳两界的体质了，小白啊，你责任大了去了。 白淼喝着汤，头上冒着汗，继续听孟姐说：“你要知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孟姐这是看过漫威的蜘蛛侠吧，台词一个字都不差。 当时的白淼根本没有明白孟姐的担忧，很多日子后才明白那个时候的自己很傻很白却一点都不甜。 果不其然，白淼回家补觉四个小时不到，天也才刚黑下来，他那跟着能力来的责任就来找上门来了。 四只鬼魂站在白淼的床边。 一睁眼，苍白的爸爸带着苍白的儿子、苍白的小姑娘，还有苍白的阿婆围着白淼。 炸毛两个字都无法形容白淼的感受。 苍白的爸爸开口了：“能不能喝咖啡？” 白淼：“......” “我要成为第一个直播喝咖啡的主播吗？”白淼心想，“怕没有流量吧！” 白淼拒绝了苍白的爸爸的请求。 “那你陪我们去看看孩子的妈吧！”苍白的爸爸不甘心被拒绝，“你的直播我们都看了，大家都传遍了——你可以连接到死人和活人。” 白淼听后，觉得原来出名来得这么快！ 这才几个小时，就有人，不对，鬼魂找上门来了。 “你们想互相见见？”白淼问苍白四人组。 苍白的爸爸摇摇头说：“不要，是我们想看见孩他妈，我们这个模样还是不要让她看见的好。” “那你们直接过去就可以看到她了呀。”白淼一夜没睡，现在真的不想动。 “我们想和她说话。”苍白的爸爸说继续说。 苍白的小女孩这个时候也开口了：“哥哥，”叫得脆脆的，“我想和妈妈说点事，你能不能帮我们传个话？” 苍白的阿婆也开口了：“小伙子，拜托了，我也想和我闺女说说话。” 老人家那苍白的脸上似乎眼泪都要出来的：“本来我们一家五口好好的，这下子走了四个，就剩我闺女一个人，孤零零的。我放不下她啊！” 苍白的小男孩也用祈求的眼神望着白淼。 苍白的爸爸：“我们要去阴间报道了，就想看看孩他妈，告诉她好好活下去，我们也走得也安心” 白淼人生第一次被这么多人，不对，是鬼魂请求，其中还有长者。 白淼脸皮薄，于是应了下来。 白淼随苍白四人组来到了一家咖啡店。 店里已经打烊，只有一个穿着围裙的女士神情悲痛，说不出的憔悴。 苍白的小男孩和小女孩，冲着围裙女士叫出了：妈妈、妈妈。 白淼忍不住说：“她听不见的。” “那你去拉她呀！”苍白的爸爸口气有点急了，对白淼说“你拉她，我们拉你，她就可以感知到我们了。” “是啊，”苍白的阿婆也说，“你直播的时候，我们看到了的。” 白淼一心想帮鬼魂，于是直接上去拉住了围裙女士的手。 “你干嘛？”围裙女士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一哆嗦，并且挣脱开来。 “你拉着我的手，可以感觉到你老公。”白淼口里补充，动作上又去拉她。 “你放手！放手！”围裙女士急得大叫。 白淼见围裙女士大叫，也急了，手拉得更紧：“别动！拉好了！” “非礼了！”白淼听见手里拉的人这么叫！ “不是非礼！”白淼极力纠正对方，“是你老公要见你！” “你神经病！”围裙女士被陌生半大小孩拉着，脸都红了，“放手，我要报警了！” 白淼继续中二：“报警就见不到你老公了！快拉好，你老公，你孩子，还有阿婆要去报道了，再磨叽下，就没有时间了。” “他们都死了！”围裙女士听到有人提自己的家人，一下子泪流满面。 白淼死死拉住围裙女士，回头冲着苍白组大叫，“你们快点啊！过来拉我啊。” 阿婆第一个过来拉住白淼。 围裙女士、白淼、苍白阿婆两人一鬼连线了。 围裙女士一下安静下来，望向苍白阿婆站的地方，看了一眼白淼，犹豫地叫了一声“妈”。 白淼说：“对的，就是位阿婆。”白淼隐去了苍白两个字。 苍白阿婆看着自己的孩子开口：“囡囡啊！妈来看看你，心疼你，我们都走了，你一个人，坚强地活下去啊。” 白淼一个字不漏地转述着。 围裙女士已经泪流满面了。 两个孩子过来拉住白淼，围裙女士感知到了自己的骨肉更是泣不成声。 “是孩子？”围裙女士看看孩子站立的空间又看看白淼，“是我的两个孩子，对吗？” 白淼点头表示围裙女士的求证正确。 “我能抱着他们吗？”围裙女士放开白淼的手，向孩子的方向伸出双臂。 瞬间孩子的感知消失了。 “不行的，”白淼忙拉住围裙女士，“我只能让你们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