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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新伤旧伤、青紫红块都密集地绽开在幼小瘦弱的皮肉上。
黄锐一气之下拉着靳邵上门要说法。
那年到处都是荒凉破败的老房子,街区铺面房普遍又脏又旧,靳邵他们家新起的两层自建房领异标新,那会儿还不做旅店,钱只够装修一层,二层是毛胚房。
到家门口,他妈妈张明珠一见就惊恐地把他拉走,指着那么乖巧听话的孩子说他顽皮才被打,家里教育孩子而已,仅此而已。
明眼人哪能瞧不出话里几分真几分假,他到底是外人,多嘴不得。
直到一通报警电话,把他和他妈妈送来,母子俩被打得鼻青眼肿,不成样子。打人者是其父亲靳勇,当晚回家喝了点酒,和张明珠大吵一架,失控之下动手殴打,孩子上前阻拦,一并被痛殴,撑着力气跑去找邻居报的警。
警局里一见到黄锐,他就发了疯般冲出母亲的怀抱,脸红筋涨地跪在地上恸哭,那么羸瘦孤弱的孩子觳觫地叫喊着爸爸要杀掉妈妈,像抓住救命稻草,低三下四地恳求他们把父亲送进监牢,他用最恶毒的诅咒期望那个男人去死,怯弱的母亲却窝在椅子里泣不成声,她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肯说,孩子人微言轻,自是不当数的。
而罪魁祸首的父亲也在另一边一口咬定喝了酒,情绪激动,俩人是经过口角冲突才动的手。
见怪不怪的同事就只告诉黄锐,这种事儿在镇里多了去了,年年都有,年年如此,案子自然而然就以家庭纠纷处理。
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