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
束结。包扎的时候有不少血也沾到薛庭笙手上,她垂下胳膊时顺手将那些血迹擦到沈南皎衣摆上。
她以为沈南皎应该已经晕过去了。
但是薛庭笙把血擦到沈南皎衣摆上时,大少爷立刻操着一口虚弱的嗓子:“我的新衣服!”
薛庭笙惊了一下:“你没晕过去啊。”
沈南皎:“你就不能用自己的手帕吗?”
薛庭笙:“你怎么每次穿的都是新衣服?”沈南皎愣了愣,茫然:“我又不会洗衣服,不穿新衣服的话不就只能穿脏衣服了?”
对于沈南皎而言,脏衣服就是脏衣服,用清洁术清理过的也是脏衣服。
沉默的薛庭笙想起自己检查沈南皎芥子囊时,发现的一个专门被分割出来放衣服的空间。
薛庭笙那时候还觉得沈南皎神经病,为什么要带那么多衣服占位置。
现在明白了。
不过还是不理解。
沈南皎扶着床柱子勉强爬起来一一他现在仍旧有些头晕,不过精神头比刚才好多了。
看见床板上那枚枯萎的淡紫色贝壳,沈南皎踢了两脚:"撬下来就死了?”
薛庭笙:“没死,留了一节根在你脑子里。这东西光用撬的无法根除,还是得弄明白它们突然大范围出现的原因。”
“刚才那些侍卫管被幻梦蚌附身的人叫傀儡,而且处理起来也很游刃有余。”
沈南皎立刻明白了薛庭笙的意思:“他们很熟悉被幻梦蚌寄生的人,之前说不定接触过。”
薛庭笙:“去看看你师兄说的地方一一人通常会把自己所有的秘密都堆放在一个篮子里。”
两人将床板上的血迹清理了一下,沈南皎给自己喂下去几颗回灵丹缓解。
薛庭笙则走到门边,侧耳倾听片刻,确定外面没有动静后,方才小心翼翼将房门打开一条缝隙。自缝隙处往外看,外面是个堆着假山芭蕉和溪水的庭院,在旁边还有和这间屋子规模一样的房间,看起来也是堆放杂物的房子。
薛庭笙开了门出去,沈南皎紧随其后,出来时顺手把薛庭笙打开的门也给关上。
沈南皎压低声音:“我师兄说了,密道在秦家后宅东南角,家主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