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复,贺晚恬不确定了,小声:“……不行吗?”
贺律叹了口气,薄唇轻抿,语气一贯地散漫。
“嗯,除了我。”
贺晚恬语气低落:“那就不要了。”
贺律淡笑不语。
她紧追着进一步发问:“为什么不能是你呢?”
原以为会是委婉的拒绝,却听男人说:“我怎么舍得。”
含情脉脉的温柔似要将人溺毙。
真话?假话?
他的态度越是模棱两可,贺晚恬越是感到混乱迷惘。
长期以来一直如此。
她的初恋是贺律。
回忆这些年她和小叔两人之间短暂的相处往来,很难说清,小叔在她成长过程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叔叔”有一点,“老师”有一点,“兄长”也有一点。
但贺晚恬却始终分辩不出对方对自己的感情。
他足够溺爱、足够包容,却始终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她前进一步,他就像是有所感知地退后一步。而当她在原地不动,他又能回到距离她很近的位置。
第一次见他时,贺晚恬就看不懂这个人。
过了许多年,现在的贺晚恬仍旧看不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