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
发生一些的不愉快的事,有点累。”
贺律伸手,捏起她的下巴,轻转:“嗯,是有黑眼圈了。”
“真的?”贺晚恬下意识地想摸眼睛。
“假的。”他嗓音含笑,五指捏住了她的手腕,收紧往下,“真的又怎么样,又不嫌你。”
两人挨得近,鼻息间是他身上淡雅冷感的味道,还带点隐约的烟草味。
两人谁都没动一步,就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不知是因他话里的温度,还是此刻氛围暧昧,贺晚恬脸颊绯红,张了张口一句话也没说出。
贺律打破静谧。
“给你带了礼物。”
贺晚恬笑问:“是伴手礼吗?”
“嗯。”贺律说,“背过去。”
夏夜天气闷热,这里的空气却有些潮湿。
仿佛连这么句普通的话,都染上了几分不正经。
贺晚恬乖顺地照做。
她想了想问:“你给所有人都带了?”
男人俯身,撩起她的发丝,手指不经意间蹭过她绵软的耳垂,一触即离。
有野猫溜进了图书馆。
楼梯间外响起绵长嘶哑的叫.春.声,接着是一串杂乱的脚步声、学生惊讶声、保安捉猫声。
吵得人喉咙发紧,心跳一下下变快。
贺律偏头在她耳边低语,嗓音含笑。
“是。”
闻言,她有几秒钟的沉默,然后低着声音轻轻说:“那我不想要了。”
“那可不行。”贺律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双手搭在她肩两侧,笑,“这是我亲自挑的。”
旧的耳饰被男人摘了下来,礼物是一对新耳钻。
两边各有小小一个,冰冰凉凉。
贺晚恬品着他话里的意思:“那别人的是谁买的?”
“秘书。”
心情倏然转晴。
她看不见,稍侧过脖颈问他:“好看吗?”
“很美。”
贺晚恬眼睛一亮,小声问:“真的?”
“想哪儿去了,我说耳钻很美。”
“……”贺晚恬轻声地嘟囔,“切,谁说不是了……”
贺律笑笑。
讲座结束后,校长陪同贺律,还有些知名教授参观,十分上心地:“燕大学校夜景也是很漂亮的,相当有人气,几位领导还没晚上来过吧……”
夜晚凉爽,离开教学楼区域,休闲区一侧造了个人工湖泊,里面还游着几只天鹅。
校长边带路边介绍:“现在湖泊那边拦起来了,原本没有拦,是因为发现有人偷天鹅,无奈之举。”
……
一行人走走、看看、听听、笑笑。
走在右侧第二位的中年男人问贺律:“这小姑娘是您侄女?”
贺律说:“朋友的女儿,就当是侄女吧。”
另一个秃了一半头的说:“那以后也是我们的侄女了。”
“没错哈哈。”
“既然是侄女,肯定得帮衬着点。”
“那是肯定!”
其他几人热情捧场,还连连称赞贺晚恬“高材生”“优秀”“聪明”,搞得贺晚恬都不好意思起来。
直到“地中海”问:“那侄女多大了,有对象了吗?”
没人回答他。
贺律仍是一副淡淡的样子,与之前没有区别。
可不知怎么,热络的气氛却有些降温。
被问到的主角贺晚恬,乖巧地回答:“还没有。”
“地中海”精神抖擞地:“我们那儿马上要新进3个帅小伙儿,公务员,1米8,来了先给你挑!”
“哎呦,论这方面,还是王哥到位。”另一个男人笑着调侃。
“到位什么,这不得先听贺先生的意思?”最边上的男人说,“怎么你们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懂事?”
“小俊哥教训得是!”“地中海”笑着看贺律,“贺先生,您觉着呢?”
贺晚恬听他们插科打诨,顺着这话,也好奇地看向贺律。
而贺律只是面上浅笑:“我说了不算,得她觉着好。”
感觉到对方态度似乎并不热情,大概是给晚辈的“做媒”这种事并不感兴趣。
大家三言两语地聊了聊,就随意揭过了。
“不用急,二十岁还小呢!”
“是啊,我二十岁的时候,还在实验室埋头研究,谁想着谈恋爱?”
……
贺晚恬看着贺律平静的侧脸,没说话。
参观完园区的最后一个点,天空雷电隐隐,又有下雨的征兆。
贺律把贺晚恬送回寝室楼前的长廊。
贺晚恬思考了一路,也纠结了一路。
临别前,她把困扰了她一晚上的话问出口:“为什么不让我去见那3个男生?”
男人顿了两秒,半笑着点头:“可以,想去?”
贺晚恬噎了下:“……也不是很想。”
贺律看她一眼,笑说:“倒不用否认,你已经20岁,我不是你的家长,管不了这些。”
贺晚恬沉默着,直勾勾地凝视着他:“那我想要你这样的可以吗?”
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半天没得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