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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务,竞争对手可不少。你跟着我手上也过了不少项目,这次要不要自己试试做推介书?”
沈宝寅兴致缺缺,以为又是模拟作业:“哦,我忙完手上的事就看。”
陆蚕接到Case,永远优先用自己团队的方案,他做出来的每次都只是看一看,夸两句不错,给一些改善建议,从未被采纳,好像在陪他玩大型过家家。
“我建议你立马开始了解,时间不等人。”这么着急?
沈宝寅仍旧没看他,漫不经心问:“好吧,我负责哪部分?”
前期尽调,数据整合,商务沟通,或者项目估值。样样他都还算拿得起来。
“全部。”
沈宝寅惊讶抬头。
陆蚕说:“我组里的人你随意差遣,他们你都很熟,这次你全权负责,我只最后拍板。”
“真的?”
“如假包换。”
沈宝寅盯着他看,少顷,深吸一口气振作精神,低头仔细翻起文件夹。
陆蚕看他从怀疑到不可置信,忍不住露出微笑。
秋日深寒,沈宝寅今日在西装外穿一件双排扣驼色大衣,立领。普通男人穿件这样足够淹没脖子的大衣,恐怕就是一场荼毒他人眼睛的灾难,沈宝寅的颈项细而长,竟然还能露出一截白而细腻的颈部皮肤。
严肃的英式打扮非常容易令人气质老成,但沈宝寅似乎从不会让任何华美的衣物盖住,他像根翠竹,无论多么复杂的环境,总能清新自然地夺人耳目。
带徒弟是最乏味无聊的活计,陆蚕倚在办公桌边上摸了摸下巴,盯着沈宝寅秀美柔和的侧脸,想:如果徒弟的长相赏心悦目,那么就还算值得忍耐。何况一个季度过去,沈宝寅对他提出的问题越来越少,成长速度简直令人惊讶,他心里不由得更爱惜沈宝寅。
沈宝寅翻完整份文件夹花去半个钟头,不解的地方立马朝陆蚕提出疑问,陆蚕一一解答。两人语速很快,都已进入工作状态。
看完心里有了数,沈宝寅头也不抬地小声问:“丰霆是否知道你将这么大的项目交给我一个人?”
沈宝寅声音太轻,陆蚕没太听清,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说:“什么?”
沈宝寅抬起头,表情有些踌躇,重复一遍。
陆蚕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有人说,看不到某人的进步。我总要拿出点成绩让家长看到。”
沈宝寅呆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点点头。
陆蚕看上去胆大狡猾,实则最谨慎,他就说怎会让他单挑大梁,果然是得到了丰霆首肯。
丰霆想做什么?
放他单独做事,好从中寻找纰漏?
还是真想历练他?
沈宝寅往后慢慢靠在椅背上,心中思绪万千。
想不通,他真想不通。不过他并不是个瞻前顾后之人,猜不透,干脆不去猜。徐徐吐出一口气,沈宝寅眼睛迸发精光,又望向桌面上那份文件,在心底想:随便他前面是陷阱还是蜜糖,只管先走上前去再说!
拿定主意,沈宝寅再无犹豫,胸口发热,只觉着心口熊熊燃着跃跃欲试的火。
沈宝寅再次短暂地离开了丰霆办公室,以组长身份入驻二十三层。
同之前一样,丰霆没有过问任何他的去向。
沈宝寅把项目切分详细分到陆蚕的团队职员手上,大家已经合作过很多次,不到三天,就已经把推介书做出来。
经过多次修改以及实地尽调,又和财务部门及法务再三确认,一个星期后,最后的推介书送到陆蚕桌上,经陆蚕确认无误,沈宝寅把邮件送出,并且开始密切接触唐生此次项目的负责人。
那是个难搞的德国佬,沈宝寅第一次到唐生公司门口,连他办公室的门都未能踏进,秘书说,克莱门斯先生的预约已经排到一周后。
吃了个闭门羹,沈宝寅也不在意,微笑和秘书小姐说谢谢,然后调了个头,直奔旺角金鱼街的一家画廊。
克莱门斯是个严肃的商人,却有段罗曼蒂克的爱情。他的夫人就是香港人,在德国留学时与克莱门斯相遇。
据说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夫人是在仓库城前的桥上写生。仓库城外墙上的砖头在夕阳下是血红色,非常漂亮,她常常来。
克莱门斯则在不远的街头喂鸽子。
手刚伸出去,一只灰色鸽子在他手上拉了一泡滚烫的屎。他窘迫地站起来,正要离开,他夫人从他身后递来一方手帕,笑吟吟地看他把手擦干净,又把手上刚刚画的人像速写送给他。
克莱门斯定睛一瞧,画上的人不是他是谁。
两人相视一笑,就此相识。
后来,他夫人毕业,选择回到香港,他无法接受分手,于是也跟着来到这里。
沈宝寅从没见过克莱门斯,这些消息全来自韦奇。
两人同为丰霆的秘书,年龄相仿,工作又多有交叉,偶尔韦奇和女友约会,沈宝寅也总是非常爽快答应帮他顶班,久而久之,还算称得上是朋友。
自从沈宝寅下到二十三楼,两人好久都没见面,韦奇是特地到楼下来看望他,看沈宝寅忙得昏天黑地,好奇地问了几句。沈宝寅粗略说明,韦奇立马说:“克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