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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让我做你秘书?再说,你把整个公司唯一愿意带我一起做事的人赶走,我不待在你身边要去哪里?”
丰霆瞧了他一会儿,并不否认自己确实出于故意,但他不承认自己是在挤兑陈威廉。
别人求一个外派的机会都求不来,申港历来的传统,外派回来必定有升职,那小子算运气好:“你有没有点出息,跟着他做事,这辈子你也就做个揉面师傅。”
到底是开会的时候能让气温下降的人,陆蚕那个刻薄的样子可不正十足十像极了丰霆,沈宝寅冷冷看着他:“你又不管我。”
他很不喜欢丰霆的语气,好像他在干什么非法勾当。
他只不过是深入员工,让人知道了少爷不仅仅只会勾女,也能沉得住气做事。多么朴素的出发点,这也能成为错误?
“难道不是你自己在我这里坐不住?第一天就往陈威廉那里跑,你和他倒是一见如故。我要是不管你,陆蚕是疯了,放下手里一堆事情天天去给你做老师?”
这倒算得上一件难得的善举,沈宝寅不太自然地低下头。
丰霆微笑着看他,问:“他有没有带你去做坏事?”
沈宝寅说:“喝酒、夜游香江,算坏事吗?”
“算不太健康的爱好。”丰霆说。
沈宝寅冷笑一声:“好了,在你心里,我又找到和我臭味相投的人了。”
丰霆没说话,过了会儿,靠坐着那张奇大的办公桌,突然说:“你从来没邀请过我同你做你喜欢的事。”
“我和他,也不是我主动……他叫我,我才去。”沈宝寅愣了一会儿,盯着丰霆背后发财树盆景,“你眼光那么高,我喜欢的东西你哪样看得上?”
丰霆琥珀色的眼珠轻轻一转,盯住他:“除了我,你和谁好像都能亲亲热热勾肩搭背。”
沈宝寅不明所以,他勾了谁的肩?又搭谁的背?他的狐朋狗友可太多了。
说起来他最讨厌丰霆这一点,讲话迂回不已,故作高深,总叫他摸不着头脑。
难道是在说陆蚕?
不像,陆蚕来和他交好不就是奉丰霆的命令么。
那就是陈威廉了?
他拢共也就同这两个人走得近。
他抬头斜睨一眼丰霆,有点明白了,丰霆大概是那天看到了他和陈威廉拥抱。
有时候沈宝寅真的觉得丰霆可笑得有些可爱。
其他人都不愿意带他做事,只有陈威廉善良一点,那他有什么办法,他需要一个人来帮他融入公司内部。
拥抱一下就记仇,要是知道之前喝到微醺陈威廉还不小心握过他的手,岂不是要气死。
丰霆说:“既然回到我身边,就乖乖的,不要动不动就看不到人。”
“好了,我倒是愿意寸步不离跟着小丰总学习,恐怕你身负许多公司机要,不方便让我知晓。”
“你有所求,我什么时候不方便过?”
这家伙,真是不分场合调情,还故作正经装出一副人模狗样。丰霆一双浅色眼珠言笑晏晏,沈宝寅心头一热,目光平移,不肯同他对视了。
因为丰霆没有意见,按部就班的,沈宝寅依照自己的计划,完成“亲民”行动,更改既往丑陋形象,开始紧紧跟着丰霆出入大场合。
沈宝寅第一次在香港商界亮相,是在一场香港商会秋季联谊会暨汕头洪灾募捐会上。
风球刚过,大陆的汕头有几个村镇几乎全城受灾,香港大多富豪都是从大陆迁来,尤其两广地区,得知家乡有难,纷纷表示愿意解囊。
当然了,即使没有这个由头,他们依然有很多理由聚在一起,交换商业信息,或者彼此介绍家里的小辈,按时巩固和扩展新的人际关系。
本次活动举办在九龙的半岛酒店顶层,沈宝寅特意打扮得光鲜亮丽出席,当日小雨,维多利亚港上空雾霭朦胧,整座城市昏暗蒙昧,沈宝寅是那颗没被夺尘的明珠。
有几个富豪身边点缀了美女,常在电视上瞧见。沈宝寅熠熠生辉游走在政商名流之中,经常引得对方的女伴频频看他。
他的身份是丰霆的小秘书,但没人敢小瞧他。其实大多数人都不需要他躬身,但他的酒杯永远谦卑地稍矮他人一等。
大家心里就有数了,沈宝寅有多高道行暂且是个谜,姿态反正放得很低,很让人高兴。
有人笑着调侃丰霆:“你是怎么让他肯走正路?教教我啊,我家那个王八蛋,就差没把我老豆逼到跳香江。”
丰霆笑着瞥一眼拍卖场上,沈宝寅坐在最前头,正举着写着丰霆名字的拍卖牌同人比价呢。
漫不经心的,他说:“你?算了。”
那人奇了:“操,我怎么了?”
丰霆莫名其妙抬手摸了摸左脸,沈宝寅手掌又软又薄,打人的劲儿却比屠夫还大。
那人不耐烦了,推他:“笑什么,快说啊,想到什么好事?”
不是谁都有那个度量去忍受弟弟的巴掌,丰霆转头,高深莫测道:“几年前你有比他好到哪里去?哥哥带不好头,弟弟当然有样学样。我看,你还是多赚点钱,留着替他打点有关部门。”
“我打点得还少吗?你以为我的私房钱都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