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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天,几乎每一晚都要梦到那个人,即便他有意想要忘记,也因为梦的次数过多,一想便能想起来,想忘都忘不掉,每一场梦境的细节苏祖之都熟记于心。
他将最后梦到的场景拖进了脑子里。
那是一个雨夜,苏祖之能感觉到自己内心的焦灼和愤怒,他将那人叫上了车,顶着风雨往雁镇赶,一路上无话。
旁边的人在睡觉,不过因为在车上睡不太踏实,几次三番睡熟了就醒过来,醒来也没事干,拿出苏祖之给他的书,看上两眼,枕上后垫继续睡。
梦境里的场景连贯地播放,没有跳跃,苏祖之一路上避开容易发生洪涝的地方,许久之后才到达雁镇的边缘,他还在往里面开,却在这个时候突然被一群汉子拦住了去路。
他那时几乎又要焦躁起来,手指已经嵌进掌心抠出了血,那人在他发作之际忽然小声让他下去看看,他沉默了会,叫那人给自己递伞。
苏祖之回忆到这里,记起了梦境里的细节,从头到尾每一场梦境那个人惯用的都是用手,包括递伞,包括拿书时伸出的第一只手。
而刚才那个宋吟在掏手机、递手机、甩人,甚至每一次需要用到肢体的时候都是先用的左手,他是个左撇子。
宋吟自己都不知道的短信。
梦里人却一直在看短信。
各种十分相似却对不上的习惯、体态和感觉。
苏祖之手指神经质地加快抖动,他肩膀一抖,又有血喷了出来,覆盖下巴延伸到领子下方,身边的医生慌乱地说了些什么,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