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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他已经完全失去了那份意动。
明明在梦里,他对那张脸的主人很是执着的。
为什么现在见到真人,却不像梦里那么激动了?
苏祖之嘴角再次溢出了血,手底下办事的人总算动起来,他们朝呆立不动的宋吟走过去。
宋吟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发生得太莫名其妙,但他搞明白了一件事,他被强行掳来了这个鬼地方,现在又要被强行送回去了。
这怎么行?他还什么好处都没捞到。
一个个身形粗壮的男人走到身边,手掌铁一般地烙住了他的胳膊,宋吟脸上吃痛地皱起,转而变成了坚定,他绝不能就这样回去,“我不要回去!”
苏祖之手一顿,朝那边扫去了目光,宋吟两个肩膀被人一边一个扣着,因为蛮力被强行往后倒退了几步,他使出吃奶的劲把左边的那个男人甩开。
他面色不快地说:“光天化日,哪有你们这样的土匪,看你们这样子,是绑错人了吧,你们绑错人都不需要支付补偿的?”
苏祖之玩味地笑了笑,“哦,原来是想要好处?”
宋吟被精准点中心事,面皮发赧,不过他决心要豁出去,从苏家捞好处,就算只能捞到一点都是极好的,他直梗脖子道:“你们做错了事,本来就该付出代价。”
一声微低的叹息,苏祖之累了,嗓子发痒,他忍住用手去掐脖子的冲动,眼皮轻微颤栗地抬起,淡笑道:“你不该向我谈条件,我能好好送你回学校,这已经是你最好的结果。”
“宋同学,我这个时候一直在心里和自己强调,现在讲法制,不能杀人,所以就算我很想让你去死,我也忍住了。”
他在暗自透露,留宋吟一命,已经算是宋吟最大的好处。
还有一点苏祖之没说太绝对,虽说当今社会讲法,能限制绝大部分人犯罪,但苏祖之不属于怕的那一类,他嘴角有弯着的弧度,似乎为了能让自己一时痛快会直接杀人,就算会受到惩戒也绝不后悔。
宋吟看出他真的在忍耐,也看出苏祖之确实对他存有杀意,腿一下软了下去,他马上扭身往大门那边跑,“疯,疯子!莫名其妙的疯子!”
当晚,苏家祖宅被一层阴霾笼罩,苏父从外面回来了,表情不太好,他在路上便已经听说苏祖之一天吐三回血的事。
状态比他想的还坏。
他推开门,看到苏祖之坐在沙发上阖目养神,儿子里面穿了一件薄衬,外面又披着毛外衣,被遮住一半的手上有大片血迹,污糟糟地流了一手背。
佣人们没看到他手上的,已经六神失去了五神,只知道递手巾让苏祖之擦嘴角。
苏祖之面上没有痛苦,眉心也没有皱过一次,安静祥和得让人以为他没事发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右手在癫狂地颤栗。
苏父大步踏进去,心疼是有,更多为帮不上忙的愤怒。
他大力指了指地上一卷一卷的血纸团,怒气冲冲:“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为了一个你都不认识,别人也不认识你的人把自己搞成这样!”
祖宅里没有外人,多余的佣人被遣散回房,只留了一个胡聂,现在除了苏祖之外,客厅里和苏父关系密切的只有苏御桥。
苏父对苏祖之向来和善,苏御桥是头一回见他对苏祖之这样大动肝火,担心他动手,连忙上去挡住苏祖之,“爸,你别说大哥,他也不想。”
苏父将帽子甩在桌上,怒骂:“你还替他说好话,你自己这段时间又是个什么德行,你知不知道,你们老师的告状信都快淹了我的书房了!上课不认真,但凡看到一个男生就上去抓人看脸,我问你,你想干什么?”
一句话点住了苏御桥的穴,苏御桥眼神游移,“我、我”了两声,嘴巴像黏上了胶水再也张不开。
苏父知道这两人最近都梦到了同一个男生。
他也年轻过,青春期的躁动向来没道理可言,可能就是一个不经意的对视,一个意外的碰撞,晚上便一发不可收拾。
他不遏制任何小辈的感情自由,所以他放手不管,就算得知两兄弟可能都是单恋同一个人,也不从中调解,从旁看着两人最后谁能得手。
可如今两人状态一个比一个差,甚至还危及到了身体,苏父开始对这件事有所斟酌。
他背着手在祖宅里来回踱步,怎么也想不出法子,怒火迁到一边看地的苏御桥身上,他疾风厉色地拍了下桌子,“从明天起,你们该去上课上课,不准再想没用的,我会找人盯着你们。”
留下一句警告,苏父走了,客厅里留了一个他叫来的医生,到底是自己的孩子,骂归骂,他依然担忧他们的身体。
苏祖之坐在沙发上,他配合地让医生翻眼皮看眼珠,医生问他饮食和生活上的问题,他每一个都回答了,直到医生看到他抽动的手指,想问问情况,苏祖之猛然抬手扣住了医生伸过来的手。
他这是在叫医生,闭嘴。
客厅里只有桌子底下垫着地毯,其余地方都是瓷砖,在沙发前面不远的地板上有一对不大的脚印,苏祖之看到它,想起宋吟刚才被拖进祖宅的一举一动。
苏祖之紧紧盯着那对脚印。
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