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进击之路

昏暗的矿洞中，老吴演示完之后，殷切地询问燕长歌的收获。　　只是看到燕长歌茫然地摇头后，瞬间感觉怀疑人生。　　“自己都已经做到借力了，看了我的演示之后，竟然感觉到茫然？我的演示没那么差吧？”老吴心中自我怀疑，脸色微变。　　“不，不是没有收获，而是，而是……算了，不知道怎么说，我直接来试试吧。”察觉到老吴的变化，燕长歌也意识到前者的误会，赶忙解释了自己的想法。　　说完，他也没有迟疑，拖着自己的铁镐，来到了之前老吴演示的地方，摆好姿势，闭上眼睛。　　回忆着老吴之前的动作，燕长歌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个人影，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老吴的动作，不放过每一个细节，很快，这个人影旁边，又出现另一道人影，所演示的，正是他自己之前的动作。　　久而，两道人影在他脑海中逐渐重合，二者的动作也逐渐一致起来。　　二者重合的瞬间，燕长歌也睁开眼睛，似有一道精光划过。　　“喝！”　　燕长歌心中暗喝一声，后脚用力一蹬，整个人在巨力的驱使下，猛然间就要朝前窜去。只是在他刻意控制下，并没有直接窜出去，而是趁着这股劲，腰间一扭，将左肩送了出去，连带着，铁镐也随之而动。　　在某一瞬间，他忽然福如心至，左臂下意识的发力，铁镐瞬间被抡圆，狠狠砸向面前的石壁。　　二者在触及的一瞬间，石壁应声破裂。最中心的地方，是一个拳头大小的浅坑，边缘处，一道道裂缝犹如蜘蛛网一般朝外扩散。　　熟悉的反震之力如约而至，燕长歌不想在老吴面前丢脸，心中一横，死死抓着铁镐，并没有如往常一般松开手臂。　　显然，燕长歌低估了这股反震之力，也高估了自己的手臂力量，铁镐被石壁反弹起来，即便是燕长歌全力控制，也完全抑制不住这股力量，转眼间，手腕处便折成一个诡异的角度，更危险的是，此时他有撒手的想法，然而手仿佛失控一般，完全没法做到。　　“难道，我这只手也保不住了？”　　燕长歌绝望了，他完全想不到，如果双手都失去了，他该怎么办？　　就在此时，手掌上忽然传来了温热的感觉，一只大手抓在了他的手腕处，稍一用力，便将铁镐的反震之力完全化解，从而也保住了他的手腕。　　燕长歌回过头来，发现老吴已经不知何时来到身边，保住他手腕的大手，正是来源于后者。　　眼中含着水雾，燕长歌抬起头来，与老吴眼神交错的瞬间，他也完全感受到了后者眼神中的愤怒。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耳边就传来后者的咆哮声。　　“你干什么！为什么不撒手！你知不知道你的手差点没了！”　　老吴真的是害怕极了，才会这样失态。　　并不是真的害怕燕长歌再次断臂，毕竟他和燕长歌也就是初识，还没有多少交情。真正让他害怕的，是脑海里记忆深处，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声音。　　声音的主人，他从来没见过，但是每次想起，都会让他不寒而栗。　　老吴的样子，顿时把燕长歌怔住了。　　他完全没想到，老吴会发这么大的火，此时的他也知道自己刚才的莽撞，所以只是低着头，不敢说话，不过害怕之余，心里却暖暖的。　　发泄一通后，老吴也恢复了理智，看着燕长歌一副委屈受训的样子，心中余下的怒火也慢慢消散。燕长歌心里的想法，老吴其实也明白，无非就是小孩子的自尊心作祟，不服输罢了，只是他用错了方法而已。　　“小九，你现在做的已经很好了，所以不要太着急了。借力的技巧你已经基本掌握了，接下来就是大量的联系了，现在，我就开始教你如何去化解最头疼的反震之力。”　　听到老吴的话，燕长歌顿时把刚才的失落抛诸脑后，眼睛瞬间亮了。　　看到燕长歌的反应，老吴话不多说，拎着铁镐，与前者拉开距离，抡起铁镐砸在石壁上。　　“看好了。”　　在二者相撞的同时，老吴出言提醒一声，燕长歌也不由打起十二分精神。　　只见铁镐弹起的同时，老吴手腕顺势翻转，在他的牵引下，铁镐旋转一圈后，稳稳落地。　　老吴展示完毕，燕长歌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看出点什么，又似乎什么也没看出来。　　特地给燕长歌留下时间消化，片刻之后，老吴再次展示一遍。　　休息，展示，周而复始。　　一直到燕长歌脸上呈现出若有所思的样子，老吴才停下动作，解释道：“化解反震之力的前提，是感受反震之力，感受到它的存在，感受到它的方向，而它的关键，在于引导，要引导着宣泄出去，而不是控制，或者说是抵抗。”　　“感受，引导？”　　燕长歌歪着头，考虑着老吴说的话。　　“你试试？如果坚持不住的话，就赶紧撒手。”看到燕长歌的样子，老吴在一旁鼓励着。　　在老吴的鼓励下，燕长歌开始了自己的第一次尝试。　　摆开姿势，蹬脚，扭腰，抡铁镐。　　随着一声轰鸣奏响，铁镐砸在石壁上，反震之力霎时袭来。　　燕长歌收拢心神，细细感悟着这股力量，只是还没等他有所收获，手腕上的剧痛便让他把持不住，瞬间撒开手。　　第一次感悟，不出意外的失败了。　　不过他也不气馁，短暂复盘之后，便开始了再次尝试。　　这个时候的燕长歌，仿佛回到了当初剑冢中，投掷断剑的状态。　　第二次尝试，依旧未能感受到反震之力的存在。　　第三次。　　第四次。　　……　　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