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需要的
想将人关起来,独自欣赏。
余祈压住她自己变态的想法。
怀里的谢知锦睫毛轻扫,落在她毫无防备的脖颈处,像是羽毛蹭过心尖,心痒难耐。
“你不要我。”
“才不是喜欢。”
他唇角溢出来这样的词,像是没经过思考,在她话刚落下就反驳出来。
“怎么不要你了?”
余祈扶着美人的腰,“你仔细说说。”
美人唇瓣微动,在她怀中清醒了些,才知道现在不是梦,眼眸开始清明,耳垂骤然粉红。
甚至自暴自弃地想着。
干脆在对方颈窝继续趴着,装作还没有醒。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难不成要说自己说了梦话吗?
怀里的小花魁久久没有说话,余祈还以为小花魁又睡了过去。
但不经意间瞧见他耳尖的那一抹红。
知晓对方大概是已经清醒了。
“知锦?”
她扶着美人的头,唤了一声,见对方似乎耳垂更红了些。
余祈忍住唇角的笑意。
“看来是又睡了过去,那我抱你回房了。”
她话语说得轻松。
指尖用了些力,刚抬起来美人的腰,对方就抬起头看向她,拉住她的衣裳,“妻主,我可以自己走。”
“醒了?”
她松开手,把小花魁整理了下发丝。
“刚才为什么说我不要你?”
余祈还记着小花魁的话,她可不想被误会。
小花魁就算没睡醒说出这样的话,那肯定他心底对此有所怀疑。
难不成是还没给名分的事?
可落了贵夫的身份之后,再抬成正夫,这样子他的名声会不太好。
别人会觉得他是靠什么手段爬上了不属于他的位置。
但若是一开始就是正夫之位。
也就没什么好说的。
“我会尽快处理好你籍贯的事情,早些让你做正夫的。”
现在,似乎也只能口头承诺。
余祈也没有办法。
不过现在生命值已经过了八十,等处理好连锁酒楼的事情,就能回京城找找别的办法。
之前性命难保,离京城又远。
一时半会没办法给原主报仇。
等到时候,害死原主的人见到她,发现被她们亲手淹没在水井里的人死而复生。
必定会毛骨悚然。
余祈都有些好奇她们会是什么表情。
她收回心神,看向小花魁。
美人眼底有些犹豫,唇瓣抿得有些白,好一会才答复她,“不是这个。”
“我信妻主。”
余祈什么好东西都给他,下至仆从的契纸,上至商铺酒楼以及府邸的地契,全部给了他。
如此干净利落的全部给他。
对他的心意毋庸置疑。
只是,为什么不愿意和他欢好?
如若有情,在他情愿交付身子的时候,对方怎么会迟迟不愿意碰他。
可妻主的种种表现,都能看出来对他的喜欢。
太过矛盾。
也就让他无法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种事情,让他搬到台面上来说,实在是有些难为情。
“你信了就好,如果是因为别的,什么时候说都可以,若是不想说,也没关系。”
余祈不想逼问小花魁到底是因为什么。
见他没有说出来,也就顺其自然地放弃追问。
余祈看了眼案桌的物件,随即起身,拉着小花魁起来,这下才看见他脸颊的一条红印。
被桌子边角压出来痕迹。
她伸手用指尖蹭了下那印记的地方,“觉得困,可以和我说的。”
“难不成我还能让知锦不睡觉?”
“痛不痛?”
她还记得小花魁对伤痛比较敏感。
是摸黑磕碰了下桌子都能冒冷汗的程度。
美人贴着她的指尖,顺从地垂下来,方便她的动作,“没事的妻主。”
“我不困的。”
话落,美人就避开了她的视线。
显然也知道这是瞎话,睫毛轻扇,解释道:“只是昨日没休息好。”
“这样吗?”
余祈若有所思。
昨日小花魁做了什么?
居然这样困。
亏得她还把人拉出去逛。
两人回了主屋,一路上交谈甚少,像是各自都揣了什么心事。
余祈沐浴完回来,小花魁已经在床侧坐着等她过来了。
她绕过烛火,躺上了床。
舒坦地转过身去,把小花魁抱在怀里,下意识地摸了摸在腰侧散开的头发。
小花魁也刚沐浴过。
身上有皂角的味道。
整个人抱起来又香又软,触感极好。
美人在她怀里欲言又止,被这样禁锢住也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很喜欢这种近距离的安全感。
他是被需要着的。
而不是随意被舍弃的。
年幼时谢府入了地牢,家里倾尽所有,将哥哥赎了出去,而他,被轻易舍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