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需要的
与之相比,他的行迹卑劣不堪。
从一开始就是算计,余姑娘什么都不知道,一如既往地对他好。
淡雅清冷的公子也难逃世俗的情爱二字。
发上穿插的那只金昙簪就彰显了所有。
等美人回过神,马车已经停稳,少女不厌其烦地帮他重新戴好幕篱。
帷幔般的白纱下垂。
“我今日再去趟书房,如果你想去也可以一起。”
酒楼有些事情她还没有处理妥善。
或许今晚也得在书房待很久。
“知锦要不要去?”余祈握着小花魁的手,也舍不得就这么松开,“陪我好不好?”
“你在书房做什么都可以。”
她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就算小花魁在一边弹琴,她也会答应。
单是和小花魁待在一起,她的心情都会好很多。
她总想着要培养感情。
可除了晚上能见面,平日里接触得少,感情怎么可能培养得起来。
美人应了好,视线落在她拉着的手上。
彼此之间的触碰比他们自身好像还要熟稔,原本最厌恶触碰的身子,似乎对眼前的人毫无抵触。
非要分开的话。
他好像也有些不舍。
“知锦真好,我们走吧。”余祈愉快地拉着小花魁往书房里走。
余祈平日里看着像是柔软的湖水。
但处理起酒楼的事务就忍不住严肃了些,像是被冻住了一般。
有几分不苟言笑的感觉。
在完成一部分后,余祈视线不经意的触碰到小花魁,弯眸笑笑,“怎么离我这么远?”
也不知道刚才给小花魁准备的书,他喜不喜欢看。
“来这里看。”
她示意自己身侧的位置。
让小花魁坐了过来。
美人停顿了下,随即顺从地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摊开手中的书本继续安静地看着。
小花魁平日里未免也太乖了些。
说什么都听。
按道理来说,他性子那么冷,也不应该这么快地温软下来。
不过余祈没打搅小花魁了。
她继续整理酒楼的事情。
无非就是有些粗制的玉简,效仿她们的玉简勾画出人物。
但余祈特意留了辨别真伪的地方。
每一个玉简都有专属的编号,以及难以模仿的暗纹。
这种雕刻繁琐,消耗巨大,常描错一笔就容易毁坏整个玉简。
但余祈最不缺的就是银钱。
砸钱也是她的一大能力。
不过她还是期待吕易之最近钻研的机械学问能够快些实现。
没有什么东西,比机械更精准了。
等她处理好了事情,小花魁伏在案桌上睡着了,余祈都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趴下的。
小花魁平日里出门少。
今日陪着她出去,逛了许久,累也是情理之中的。
这样想着,余祈升起几分心疼。
早知道小花魁这么累,她就不硬要小花魁陪着她一起待在书房里了。
现在喊醒小花魁也不忍心。
余祈想着要不干脆把美人抱回房间。
公主抱。
她应该能行吧?
没有抱过人的余祈犹豫再三,最后还是伸出手揽抱着小花魁的腰。
她好歹一米七六,小花魁也就高她十几厘米的样子,瞧着也不重。
肯定能抱起来。
余祈试图在不打搅小花魁的情况下进行搬运。
她小心翼翼地扶住谢知锦的腰,开始动静却发觉美人不知道何时睁开了眸子。
糟糕。
被抓包了。
她松开手刚想道歉。
却被美人抱了满怀。
对方垂着眸子,靠在她的颈窝,因为刚醒嗓音听起来微哑,“阿祈。”
“嗯,怎么了?”
居然不是叫她妻主了。
余祈不太明白。
小花魁对她大多时候还是喊她妻主的,只有偶尔两人独处的时候才会叫“阿祈”这种称呼。
“喜欢。”
颈窝处的美人像是困在梦中。
眸中的神色被长睫盖着,不知道他是不是还没有醒过来。
但听着有些迷糊的音调,余祈猜测他现在还没清醒过来。
“我也喜欢你。”
余祈讶异于小花魁的直接,不过还是牢牢地抱着美人,“还没睡醒吗?”
颈窝被小花魁发丝胡乱地蹭着,生出几分难忍的痒意,但她也不可能把人推开,只好就着这姿势和人交谈。
“嗯。”
他无意识地应了一声。
余祈一手扶着美人的腰,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后脑勺,贴着他的发丝。
簪子束好的发丝都散乱了些。
“我们先回屋子,好不好?”
为了避免被抓包,余祈还是打消了公主抱的念头,准备等小花魁清醒过来。
美人气息好闻,仅仅是贴着,也叫人心旷神怡,只觉得他干净漂亮的像是被打理极好隔着橱窗的精致玩偶。
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