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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承认吗?
胡鸾飞眼珠子直溜溜地转,暗暗掐着戚司辽的胳膊肘,一张红扑扑的小脸缓缓抬起来,泛着些许隐晦暗示,眼里带着几丝刚刚回过神的茫然,嘴儿微微弯着,带着有些讨好又无辜的笑容,仰着头看着面前微微不明真相的他,道:“妾身认为太后娘娘是清白的,佛堂之内最忌讳男欢女爱,太后娘娘信佛,最懂这方面的忌讳,岂敢明知故犯呢。再说了,佛堂重地,嬷嬷说闲杂人等不可随意入内。那果子留下的东西极有可能是哪个伺候的奴才不尽心,才惹的祸端。”
“爱妃说的是。”戚司辽怒瞪眼前傻笑的胡鸾飞,“那便去叫宫里的女官,挨个挨个彻查慈宁宫的宫女嬷嬷,看看谁的身体里残留着和果子上一样的东西。为证母后清白,还请母后也配合检查。”
“反了!”太后也一拍桌子,骂道:“不孝子竟敢怀疑哀家的为人。”
看着怒瞪着自己的太后,戚司辽微微勾起唇角,声音不紧不慢,温温和和地说:“儿臣不敢,只是方才鸾飞配合母后调查并无半分不愿,慈宁宫莫名搜出几名身份不明的男子,儿臣想,母后如果不想落人口实,尽管放心让人调查就好了,反正一个人若清清白白,又怎么会害怕别人查她呢。”
“没有的事情你们硬要自作主张,岂非让哀家蒙羞。”太后气呼呼地瞪了他半晌,却见他依旧,满腔的火气像打在棉花上一样,没有半分回应,实在让人有气无力。只能恨恨地咬着牙,终于只能撂下狠话,带着满腔的郁闷转身出了佛堂。
“娘娘,您救奴才啊娘娘。”那些个被抓的小伙子无非也才二十多岁,看起来甚至比胡鸾飞年纪还要小,他们还有大好的前途,可惜一步路走错,连命都快保不住了。
太后无动于衷,搭着嬷嬷的手准备回寝殿。
戚司礼瞬间变得冷漠,唤来太监去请女官,再冷冷地看向那几个衣不蔽体的小伙子,阴沉沉地笑了声:“皇弟,王府缺不缺太监?”
戚司辽一本正经地回答:“缺,皇兄有多余的太监么,容臣弟讨要几个。”
“那几个如何?”
顺着戚司礼的目光往几个人身上扫去,嫌恶至极,俊眉拧紧,“皇兄说笑呢,那几人虽不及你我,好歹也算是个男人。您把这些不安分的家伙往王府里塞,臣弟恐怕夜不能寐。”
“那就随了臣弟愿,赐宫刑。”
那几人闻言,有的有两个直接晕倒过去,有两个勉强还行,只是脸色惨白些许,有一个比那几个厉害多了,就是方才和太后在佛堂你侬我侬那个,异常冷静,盯着戚司辽和戚司礼,道:“我们是太后的人。”
“朕是皇帝,还处罚不了你们?”
那男子梗着脖子大吼:“那也不能赐宫刑。”
“你在质疑朕的决定?”
胡鸾飞天真地问戚司辽:“宫刑是什么,很厉害的刑罚吗?”
听到她的话,戚司辽先是扯了扯嘴角,而后凑近她,悄声道:“皇上欲要他们做太监。”
“啊,难怪你们刚才的谈话说的是这个,我不要他们进我王府。”
戚司辽挑了挑眉,稍稍疑惑,同时也在大打量那几人的姿色,“挺耐看的,做咱王府的太监,带出去还能撑门面。”
似是在分辨他话中的真假,胡鸾飞满是茫然的目光落在那几人身上,道:“坦白从宽,只要你们说清楚是谁请你们来的,我求皇上放你们一条生路。”
那人傲气得很,不肯妥协,倒是旁边那位略显年轻点的小伙子按捺不住,跪着爬出来坦白。
“皇上,是太后娘娘要我们与她…噗…”
那小伙子的话被一口鲜血堵在喉咙里。
胡鸾飞猛地躲进戚司辽怀中,“好端端的怎么会七窍流血?”
“流的是黑血,显然是中毒所致。”戚司礼平静地解说,而后看向那个稳如老狗的小伙子,“横竖都是死,你不准备坦白么?”
那人倔得很,丝毫不为所动。
戚司礼也不恼,站累了命宫人搬来一张椅子坐下,从旁的侍卫手中拿过一条浅绿色绣帕,帕子上绣着几朵并蒂莲,戚司礼笑得极为讽刺,“可惜那名女子致死都不知自己的未婚夫是太后的脔宠,如果她知道,你说她会不会瞑目?”
短短几句话,如同廊外那一抹氤氲雾气,带了几许凉意。
那人听闻,瞳孔慢慢放大,震惊地盯着戚司礼手中的绣帕不敢置信。
戚司礼一言不发,往后靠去,嘴角噙着一抹让人看不分明的微笑。
那人开始慌了,低垂着眉眼,额角些许汗珠顺着脸颊缓缓流淌。
“听说那姑娘也曾是大乾有名的人物。不光菜做得好,人也长得美,曾经在闻名天下的明月楼担任主厨,是当时名震一时的招牌美艳娘子,她的脾性也是出了名的温柔,不过有个缺点,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
指尖轻轻往前一甩,绣帕落在那人的头顶上。戚司辽从侍卫手中接过一本皱皱巴巴的书,借着火光,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
“小燕…”终于回过神的小伙子抬起头,本来还想继续辩驳,但却看见了戚司礼手中的书,猛地一震,将上半身匍匐更低,“奴才说,奴才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