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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戚司礼如似柱子般干站着，眼底变得沉黯，眉峰不易察觉地凝了下。

想起过往，他与胡鸾飞像鲤鱼池里的并蒂莲，你侬我侬相唯依，因为回忆起胡鸾飞依赖讨好他时那别有心机的娇俏模样，唇边忍不住浮起一个浅浅的笑容。

丝毫没有发觉戚司辽因为他这个浅浅的笑容，心思开始变得敏感。

“母后，儿臣与皇兄赶来慈宁宫时，听闻西苑那边有轻微的动静。兴许打扰母后念佛抄经的狂徒就躲在西苑，不如让儿臣带人进去搜查一番，也免得冤枉了鸾飞。”戚司辽皱着眉，不断安抚胡鸾飞，同时也在打量着太后。

外头的带刀侍卫踢踏踢踏从远处而来，虽然每个人都步履匆忙，却井然有序，显然平日训练有素。

太后眉头微挑：“慈宁宫乃是哀家的住所，戒备森严，平日里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怎会有狂徒躲进西苑，皇帝和辽儿多虑了。”

戚司辽忧愁的小眼神往外看去，“母后不要小看狂徒的实力，他们狡猾得很，总爱躲在暗处窥视她人。儿臣不亲自搜查一番，实在不放心。”

太后冷冷轻哼一声：“慈宁宫内不乏高手如云，哀家身边的两位嬷嬷出身武将名门，洞察力不比你差，况且宫外又有御林军巡逻，战王就不必担忧了。”

“既如此，儿臣的王妃自然也不是搅扰母后的罪人。嬷嬷耳聪目明，实力高强。王妃身无武功又手无缚鸡之力，尽管有心搅扰，那也得逃得过嬷嬷的掌心才行。对了王妃，你一直在佛堂附近吗？”

“并不。”胡鸾飞含泪控诉，“妾身于睡梦中被嬷嬷吵醒，以为不关妾身事又继续睡了过去，哪知嬷嬷未经允许便推开房门，不由分说将妾身带到佛堂来。王爷，妾身冤枉，您一定要仔细搜查慈宁宫，好还妾身清白。”

哭着哭着，忽然朝戚司礼跪去，她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又蓄满了泪水，顺着脸颊无声滑落，“皇上，为了太后娘娘的安危，无论如何一定要彻查慈宁宫，求您了。”

她声声句句，句句关心着太后娘娘，戚司礼本就对胡鸾飞有好感，见她哭得如此，不免好一阵心疼。

他弯下腰朝她伸手，胡鸾飞帕巾拭泪，悄悄给戚司辽递了个眼神。

戚司辽在胡鸾飞身旁跪下，占有欲极强，双手握住胡鸾飞的肩头，将她带入怀中躲过戚司礼伸过来的手。

“皇上，臣弟时时待命。”

“哼！”戚司礼目露不悦，毫不遮掩，心里的不爽全都写在脸上。

仔细看了看太后的神色，戚司礼伸手拿起供桌上的果子，指尖抿了下残留果子上的湿迹。皱眉，将果子往嬷嬷身上砸去，“来人，彻查慈宁宫。”

外头乌压压一大片侍卫开始行动。

太后面色微白，狠厉一瞪：“谁敢！”

“两位嬷嬷告诉朕，这果子上残留的湿迹是什么！”戚司礼眼眸森然，清亮的嗓音中压抑着怒气。

嬷嬷闻了下果子的味道，脸色大变，支支吾吾老半天。

“母后，据儿臣所知，慈宁宫女眷居多，太监也是内务府精挑细选来的，这果子上怎么会有男人残留下来的体液！”

太后闻言，骤然显得慌了些许，眸中情绪更甚，尽是疯狂的杀机，浓烈得有如实质，“皇帝怀疑哀家与人苟合？”

“儿臣不敢。”戚司礼一双冷漠如玉的眼眸直勾勾地看向她，“待搜宫完毕，儿臣会查明，不会平白无故冤了母后。”

“好啊。”太后意味深长地盯着几人看，“看来哀家草率，竟然放虎归山引狼入室。”

胡鸾飞知道这老娘们说的“狼”是谁，她不反驳，躲戚司辽怀中呜咽两声。

“启禀皇上，西苑搜出几个身份不明的男人，而且…”侍卫小心翼翼地互相觑了眼，没敢再说下去。

戚司礼冷言：“朕赦你们无罪，搜到什么就说什么。”

那侍卫没好意思说，只把东西交给一旁的太监，让太监呈过去给戚司礼。

太监呈过来一个锦盒，赤红色镶金边，面上是金制或珠宝只制造成鸾凤呈祥图，貌似极为尊贵。太监打开锦盒，里边放着各种大小不一的黑色药丸，分别有两层，下一层则是红色小丸子，隐隐有异香蔓延空气中。

戚司礼的心跳忽然加速，呼吸沉重，隐约有犯春的迹象，靠近他的太监察觉事态不对，连忙合上锦盒。不巧，锦盒中有一纸张掉落，太监拾起张开一看，瞬间脸色大变，“皇上，这是魅惑人心的媚药！”

戚司礼巴掌狠狠地往桌上一拍，强行稳住心性，媚药使然，他看胡鸾飞的眼光遮掩不住强烈的欲望。

胡鸾飞假意倒水，实则加了点空间泉水净化，戚司辽的目光沉着，死死地盯着她，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才肯作罢。

“本王端给他。”戚司辽接过从胡鸾飞手中接过杯子，她有个错觉，似乎能清楚地察觉戚司辽此刻很想把杯中的水泼向戚司礼。

所有人在戚司礼喝水的这段空隙中静了下来，原本挣扎不休的狂徒也在这刻不动，一边思考，一边偷偷地看着太后。

大家似乎还没有回过神儿，保持着看戚司礼的姿势依旧沉默了一会儿，直到戚司礼抬起那双杀意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