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这里。
冥都城内,上尧带着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走向一座刚修建完毕的白色高塔,走在上尧身边的年轻将士看着生得眉清目秀却是一脚就将两道大门“嘭”地一声踹开。
宽阔的空间里面坐满了身披白袍的教徒,他们正排排端坐着做着类似佛教敲木鱼念经般虔诚的重要仪式,手捧蟾蜍嘴里念念有词。
对于突然闯进来的官兵他们不予任何反应,直到一位年轻将士走到台上将为首白袍之人手中蟾蜍抢走重重摔到地上,他们才终于做出该有的反应。
“这位小将军因何抢走吾手中的圣物?”为首的白袍之人道。
上尧走上前,肃色道:“吕就,回来。”
吕就瞥了一眼白袍之人,走到上尧身边,道:“回禀大元帅,此人目无王法。”
上尧:“是吗?那依幽冥法纪应当如何处理?”
吕就:“禀大元帅,依幽冥法纪应当捉入大狱,关押五十载。”
台上为首的白袍教徒格冷静异常,底下的白袍教徒先慌了神,纷纷下跪。
上尧沉声道:“今有白袍教之人目无王法,本帅特将为首之人捉拿入狱,等候冥都大帝发落。尔等可有异议?!”
一片寂静过后,吕就将为首之人擒住,那人也不做任何反抗的举动。一双漆黑的双目死一般的沉寂,神态淡然地被吕就拖着带走。
离开之前,上尧命令部下将里面所有人赶出来后就将此处贴上封条。
如此循环往复,城中大多数修好的白色高塔尽数被贴上封条。
此时,冥都的大狱中已有数百名白袍教徒。
上尧:“今日随我奔波了一整天可觉得累?”
吕就摇头,“不累。”顿了顿,有些疑惑地望着上尧,道:“大元帅,我听说双瞳漆黑的人都是没有灵魂的,今日那白袍教徒我见他也是双瞳漆黑,他有灵魂吗?”
上尧凝眸,道:“你倒是观察仔细,不错,双瞳漆黑的人的确有可能是没有灵魂的傀儡,不过,还有一种可能。”
吕就:“什么可能?”
上尧:“可怜人。”
吕就愕然,重复道:“可怜人?”
上尧点头,“十分可怜之人,他有灵魂,但是灵魂被无边的痛苦盖上了深深地烙印。”
吕就懵然,眨巴着眼睛,明显没听懂上尧的话。
上尧拍了一下吕就的脑袋,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吕就摸了摸被上尧拍过的地方,傻笑道:“好奇嘛。”
上尧严肃道:“少好奇,像那种人尽量避而远之。”
吕就又问:“为什么?”
上尧没好气道:“你哪来的那么多为什么?”
吕就:“喔。”
上尧还是解释道:“像那种人,心中必然怀着极深的恨意,不是你能招惹的。“
吕就点头,道:“喔,我知道了。”
上尧叹息一声,无奈摇头,这小子明显没把他的话当回事。不过他跟在自己身边,横竖有自己在他也不会出什么事。
况且他这个年纪,正是叛逆的时候,强逼他什么都只会适得其反。
忽然眼前出现两个身影,上尧立即行礼,恭敬道:“冥都大帝。”
吕就本欲行礼,见到阴九琰身边跟着一位貌似关系甚密的男子,心中顿时不快。若不是上尧拖着他行礼,他甚至忘了要行礼。
“冥都大帝。”
阴九琰走至吕就身边挑起他的下颚道:“怎么?本帝是做了什么让你很不开心的事吗?为何咬牙切齿?”
吕就瞥了一眼已经易容的月桉,道:“吕就只知道为民、为臣、为夫、为…妻最要紧的就是一个忠字,若不忠便是不配。”刻意加重“妻”字。
阴九琰很快明白吕就是为什么对她不满了,笑道:“你的意思是本帝不忠?”
上尧吓得立刻跪到了地上,惶恐道:“冥都大帝明察,吕就绝没有这个意思。”
阴九琰:“行了,你们先下去吧。”
上尧被吓出一身冷汗,拖着吕就一溜烟消失不见。心中暗自腹诽道:究竟是谁给了这小子这副狗胆子!竟敢在冥都大帝面前出言不逊!
阴九琰:“你不怕我杀了他?”
月桉:“不怕。”
阴九琰:“他可是为你出头,你真就不在意他的死活?”
月桉反问:“那你会杀他吗?”
阴九琰不言,这人还真是吃准了她的脾气。
俩人一同走进大狱,狱门闭合后一只手掌拖着阴九琰的腰际撞到一个怀里,“只有他的心是偏向我的,夫人怜惜怜惜我可好?”
阴九琰双手抵住他的胸膛,“我没说要处罚他。”
月桉轻笑道:“嗯。那便好,我便放心了。”
月桉松开了手,阴九琰却拽着他身前衣襟吻了上去,不给他反应的时间便又匆匆离开。
“你老实点,再做这种浑水摸鱼的事耽误我办正事,你便回去吧。”
月桉:“这么绝情?”
阴九琰转身猛地推着月桉靠在墙壁上,恼道:“你总是这样,永远分不清主次,任何事都只会随心所欲。从前是这样,如今还是这样!你若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