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从前一样
“哪怕是白袍教徒他们也都是我的子民,我不可能将他们尽数杀害。”
月桉与阴九琰并肩而立于瞰极台,眼前那些白色的高塔正在不断向冥都靠拢。
阴九琰眉心微蹙。
月桉暗道:看来这个组织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庞大。
“自然不可能将他们全部杀害,冥界离不开他们,甚至可以说就是这些豪绅掌握着冥界命脉。”
忽然,察觉到右肩有个什么东西靠了过来,侧眸只见到阴九琰轻阖着眼靠在他肩上像是睡着了。
月桉眉头往下压了压,心道:也不知道夫人是多久没合眼了才会站着都能睡着。
待阴九琰睡醒时发现自己正躺在榻上,殿内也不见其他人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转念一想自己百年来终于睡了个好觉又稍有安慰。
“琰儿是在找我吗?”
阴九琰循声看去,一袭玄色长袍的银发魔君正端着一小碗不知什么东西走向她,那精致的小碗还不如他手掌大,看起来似乎与他的身份有些违和。
阴九琰:“你没走?”
月桉自然而然坐到了阴九琰身旁,一本正经道:“我是琰儿借来的,琰儿没说要还,物品哪能自作主张决定去留。”
阴九琰笑道:“你还是和从前一样,说的话永远那么奇怪。”
月桉心不在焉地搅动碗中浓稠的白粥,忽而将碗放置在一旁,贴着阴九琰靠了过去,“那琰儿闻闻,我身上的气味还和从前一样吗?你还喜欢吗?”
阴九琰因为羞愤不自觉拔高了音量,道:“子厌。”
月桉一笑,又端正坐好,道:“琰儿也和从前一样,丝毫不解风情。”
阴九琰刚要开口说话,一勺白粥就塞进了她嘴里,她有些愕然地看着月桉,这味道不是普通的白粥。
月桉:“嗯。我往这白粥里加了点特别的东西。”
阴九琰咽下嘴里的粥后,问:“什么东西?”
月桉盯着阴九琰,笑道:“琰儿想知道吗?”说着又要喂粥给阴九琰,阴九琰推开他的手,道:“嗯,你说。”
月桉:“吃完我就告诉你。”
阴九琰瞥了一眼白粥,直接从月桉手中取过,三两下便吃光了。
月桉一只手取过阴九琰手中的碗,一只手抚上她的腰际,笑道:“一种能让神都心神不宁的秘药。”
“琰儿现在有没有感觉浑身燥热,心神不宁?”
阴九琰凝眉,他真的给自己下了奇怪的药?
“子厌,你!”
月桉解释道:“魔界至宝,回血丹,哪怕气血枯竭服之亦能还生,唯一缺点是服用后气血运转极速会导致身体出现浑身燥热、心神不宁的情况,大约持续一柱香的时间。”
“不过,你知道的,我修炼之术为水系,若与我行那事可缓解症状。”顿了顿,又道:“但是,你若不愿意也无妨,红莲血池亦可。虽效果略差,却也还算有些作用。”
阴九琰因为药物的原因整张脸透红,咬牙道:“我没说要吃,你为何自作主张?“
月桉叹息一声,低声道:“就是怕你不吃才自作主张,那药于你有百种益处,只是身体上会有些许反应。我在,无妨的。”说着,将人抱起来放进了红莲池中。
阴九琰将整个身体都没进血池中,再将头浮出水面,道:“无论好坏,你下次不许再这样自作主张。”
月桉坐在池边背对着阴九琰,道:“好。”
阴九琰以为自己的话伤害了他,又道:“我不是不愿与你……只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没有资格欢愉。”
月桉背脊一僵,耳边重复回响“欢愉“二字,所以跟他在一起她是欢愉的。想到此,耳尖像坠了滴血般泛起了红。
“白袍教的事,我解决。”
阴九琰靠近月桉,问:“你当真已有解决之策?”
月桉点了点头,“嗯。”
阴九琰靠近月桉,抓着他的手腕,迫切道:“快与我说说看。”
月桉:“你先泡着,待会儿自会与你说。”
阴九琰愕然,道:“为何要待会儿?现在不行吗?”
月桉推开阴九琰手,起身道:“不行。”
阴九琰看着月桉离开的背影,很是不解。
不到一杯茶的功夫,阴九琰就从血池中出来换了身衣服,她能感觉到那药确实很好,数月未眠导致的疲惫感尽数消散,此时只觉得浑身轻盈,气血运行通畅无比。
阴九琰走到月桉身边,“那药,确实很好。”
月桉眉心收拢,道:“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你就这么着急?”
阴九琰点头,认真道:“嗯,我急。”
月桉有些无奈,“我知道你急。”
阴九琰:“那你快与我说。”
月桉:“琰儿可有想过将所有白袍教徒抓起来杀掉?”
阴九琰:“当然没有,严格来说他们并没有犯事。”
月桉:“不对,严格来说是他们并没有在明面上犯事,实际上却做着勾结外敌之事。”
阴九琰点头,认同道:“嗯。”
月桉:“那他们为何不直接光明正大地勾结外敌呢?因为他们也知道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