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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江寒之又陪着祁燃去练了一会儿。
他发觉祁燃这小子刚开始下水挺怵,游到现在反倒成了学得最快的一个。
那边三皇子和成圆还狗刨呢,祁燃已经开始练习新的姿势了。
不得不承认,天赋这种东西确实很神奇,祁燃就是那种天生体格好的人,无论是习武还是游水都比别人学得快。
“洄儿弟弟。”祁燃游了一圈,而后便扒着池边露出一颗湿漉漉的脑袋看向江寒之。
“怎么了?”江寒之问他。
“没事儿,我看看你有没有看我。”
祁燃说罢又钻进了水里,看着像条灵活的大鱼。
次日,太子和另外两位皇子依着皇帝的旨意都来学游水了。太子在众皇子中排行老大,今年十六岁,二皇子十四岁,四皇子只有九岁,比江寒之还小了一岁。
按皇帝的意思,让四个皇子一起学,还要分出个高低来。
祁燃替江寒之把这个得罪人的差事接走了,还叮嘱江寒之不要露面,免得回头哪个皇子表现得不好恼羞成怒,再迁怒于他。
但江寒之却不听劝,跟着祁燃前后脚便到了池边。
“各位殿下。”江寒之朝众人行了礼,开口道:“昨日陛下虽然说了让几位殿下一起学游水,但这清池本就不算太宽敞,若是两三个人一起游尚可,若是各位殿下一起进去,只怕会太过拥挤。”
“不挤,我看着还行。”年幼的四皇子说。
太子却看向江寒之,问道:“依着你的意思,该如何是好?”
“回太子殿下,小人觉得四位殿下或许可以分两组,这样也能有个休息替换的时间,池中还宽敞。”江寒之答道。
太子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看向江寒之的目光比方才温和了些许。
皇帝让他们兄弟几个过来跟着江寒之、祁燃学游水,太子心中本就不大痛快。别人还好,他已经十六岁,早已是个男人了,怎好和一帮半大少年混在一起?
最让他觉得不快的是,皇帝还让他们分出个高低来。他若是赢了,仗着年长几岁也没什么意思,若是输了那就更没面子了。但江寒之这个提议,很巧妙地化解了这个尴尬。
“那就由你来给分吧。”太子说。
“小人斗胆,请太子殿下与四殿下一组,四殿下年幼,太子或可照拂一二。”
太子一挑眉,不由多看了江寒之两眼,对他这安排很是满意。
当天黄昏,祁燃便去朝皇帝身边的郑总管汇报了四位皇子学游水的情况。因为怕皇帝再出什么难题,祁燃汇报完就走了,没再逗留。
皇帝听了这结果很是惊讶,显然这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让太子和老四一组,判了太子赢。又让老二和老三一组,判了老三赢。”皇帝失笑,“这小子挺聪明啊,太子比老四大了七岁,赢了弟弟天经地义。老三昨日已经学过一天,赢了老二也不稀奇,这安排可真是天衣无缝。”
一旁的郑公公笑道:“陛下的眼光不会错的,毕竟是祁将军的儿子,虎父无犬子嘛。”
“那孩子聪明是聪明,但少了点圆滑,这主意未必是他想的。昨日他替江洄接了这差事,想来是没有别的主意,否则大可不必多此一举。”皇帝道。
“陛下的意思是……这主意是江小公子出的?”
“不好说,那小子头天晚上就称病没来赴宴,鬼主意多着呢。”
郑公公拿不准皇帝的意思,只笑了笑,没敢多言。
那日之后,江寒之本以为皇帝会再给他们出个什么难题,然而并没有。
皇帝并未再提起此事,也没单独召见过他或者祁燃。除了入园当天的那场宴会,皇帝甚至没再组织过少年们集体活动,倒是太子张罗了两回,一次是投壶,一次是木射。
投壶这种项目,江寒之和祁燃都不怎么感兴趣,只草草敷衍了一番。
倒是那木射看着热闹一些,但江寒之见皇帝在场观礼,便没出风头,最后让祁燃得了头彩。
木射的彩头是一方御用的端砚,砚身雕了墨竹,看着简约大方。这东西倒也不至于价值连城,但因为是御赐的,落在少年们眼中多少还是挺有分量的。
“陛下,小人斗胆,敢问这彩头能否赠人?”祁燃领了赏之后问道。
“哦?你想送给谁啊?”皇帝问。
祁燃:“小人想送给自己的伴读,江洄。”
在场的众人闻言纷纷看向江寒之。
江寒之则一脸懵,没想到祁燃在这儿等着呢,当众宣布两人是伴读,就等于明目张胆告诉皇帝他俩都不想进宫。此举实在是太冒险了,万一皇帝不高兴了,只怕不好收场。
好在祁燃赌对了,皇帝并未表现出不悦,只一挑眉,道:“你赢来的东西,随便处置就是。”
江寒之摸了一把手心的冷汗,真想抓着祁燃骂上几句。
这小子聪明的时候挺聪明,怎么做起事情来全然不计后果?
“你怎么不同我商量?”回到住处后,江寒之问他。
“我也没想到能拿了头彩,临时想起来的主意。”
“幸好陛下不与你计较。”
江寒之看着张扬,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