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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虚,已经命太医院选了一位太医,专门为你调养身体。”皇帝说着一指身边空着的座位,又道:“江洄,过来坐在朕旁边。”
江寒之哪里敢坐?
他现在恨不得直接跳池子里。
“过来,这是旨意。”
“是。”
江寒之不情不愿地坐到了皇帝身边,那表情生动演绎了什么叫如坐针毡。
“他们仨,谁学得最快?”皇帝问。
“回陛下,学得最快的是成圆。”
皇帝闻言哈哈一笑,“那小子机灵,学什么都快。”
“三殿下学得也挺快的。”江寒之又道。
“老三今年夏天,掉水里好几回,你倒是第一个动了念头要教他游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你既救了他的性命,又教了他保命的本事,不错。”皇帝一招手,朝身后的公公吩咐道:“去,告诉太子和老二、老四,让他们明天都跟着一起学。”
江寒之:……
“江洄,朕交给你一个任务,等太子他们都来了,你帮朕看看谁学得最快,谁学得最好,回头记得过来说给朕听听。”
江寒之听了这话,当即汗流浃背。
皇帝这是什么意思啊?
让他去评定几个皇子谁学得好,这不就意味着一次得罪三个?
“怎么?不愿意?”皇帝问他。
“陛下……”不等江寒之开口,祁燃从池中上来了。
他先是朝皇帝和贵妃行了礼,而后朗声道:“洄儿弟弟身子尚未大好,不能在外头晒久了,恐怕无法监督几位殿下。祁燃斗胆,愿替洄儿弟弟领了这差事。”
“哦?”皇帝打量了祁燃一眼,不动声色地道:“好,允了。”
皇帝和成贵妃没待太久,不多时便走了。
但江寒之却没了继续凑热闹的心情,甚至有些后悔不该起意教几人游水。他哪里会想到,皇帝会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
不对,这地方既然偏僻,那对方的出现就不是偶然。
“你今日不该出来。”回到住处后,江寒之朝祁燃道。
祁燃刚洗完澡,身上只穿了一条单裤,露出少年人瘦削的脊背。
“我不出来,你就得答应了。”祁燃说:“你忘了,我爹不在京城,我不怕得罪人。”
祁燃自来到江府后,大部分时候都表现得内敛、温驯,甚至不介意在江寒之面前示弱卖乖,只偶尔会流露出一点桀骜不驯的性情。
江寒之看着眼前的祁燃,又忍不住想起了一桩旧事。
那应该是他入营第一年,尚是个没有官职的大头兵,有个上司故意针对他,把一个堪称硬茬的任务派给了他。江寒之争强好胜惯了,当时并不觉得那是为难,反倒斗志满满。
后来祁燃非要跟他抢,还把江寒之气得够呛。
结果可想而知,祁燃带着一小队人去执行任务,险些没能回来,事后不仅没有得到嘉奖,还被打了军棍。
“在想什么?”祁燃问他。
“在想……一个熟人。”江寒之苦笑。
一个没来得及成为朋友的熟人。
“你今天下午单独教我吧。”祁燃说。
“为什么?”江寒之不解。
“他们学得快,我学得慢。”
“那三殿下和成圆怎么办?”
“让那几个侍卫教。”祁燃想了想,半晌后又道:“实在不行我学会了我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