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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得出的结论。
叔叔在的话,老师可以堂而皇之地不和他们说话,可是叔叔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没办法在饭桌上当那个罪人。
颜真谊听见那对气质出众的中年人轮番拷问,拷问许青蓝既已浪费了天赋,却又没有吸取教训,浪费了大把的时间。
“你和白悦从小一起长大学舞,可是你看看人家。”
“青蓝,你到底怎么打算的?”
许青蓝给他们夹菜,“你们应该了解贺既明这个人,他既然不让我跳舞也不会让我开什么舞蹈学校。”
许青蓝手腕上长年的痕迹,彰示着他水深火热的生活。父母对视后无话可说。
说到一半,他接到了贺既明的电话,许青蓝拿起来对着父母晃了晃,像是要展现被盯梢的无奈。
这是贺既明不归家的习惯,天色昏暗后的例行电话。
今天是新市长上任的任职宣讲,一切都很顺利,只是临去晚宴时出了岔子。
崇市马上会在三十分钟后全市封锁,贺既明站在现场保全的尸体旁边拿出手机,等一下恐怕他就没有时间询问。
吃了吗?吃了什么。电话比往日缩短了三十秒,利落地挂断了。
许青蓝送走父母后才看到了突发新闻。
贺既明在第三日回家,他没有怎么合眼有些疲惫。意外的是,许青蓝似乎也没怎么睡。
六个小时后他看身旁的人还未醒,轻手轻脚地下楼准备去议院处理未完的事务。
院子中颜真谊和贺越在搭一个自动浇水装置,但两个人发生了口角,各自沉默。
昨夜没有打来电话,贺既明随意问了一句颜真谊,颜真谊抬头,“老师昨晚没有吃饭。”
贺既明不解,“为什么?他爸妈又来了?”
颜真谊没说话拍拍手上的土走了,心想,Alpha是不是都这样蠢?
连老师看到新闻后吃不下饭这么简单的原因都猜不到。
叔叔真的是笨死了,惹他生气的贺越也是。
冬
老师可能不喜欢跳舞,这是颜真谊第一次拿奖之后存疑的事情。至于真相到底如何,可能只有叔叔知道。
颜真谊在莫科的剧院里一跳成名拿下金奖,报纸上说他是难得一遇的天才。
随后师兄的个人演出上他出尽风头,所有人都在期待颜真谊今后的蜕变,他们笃定这个名字会响彻在剧院中,一次又一次。
接踵而来的喜讯,贺既明休了长假带他们出海去观鲸,码头上靠着一艘船,上面喷了颜真谊拿奖的日期。
许青蓝看着那艘船皱眉,说贺既明有病。颜真谊跟在贺越身后偷笑,贺越踏上甲板时手伸在背后握住颜真谊,捏了捏他的手心。
许青蓝的父母打来电话祝贺颜真谊,颜真谊对着电话说谢谢。
他听着两位老人对他嘱咐,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路要走,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既然站上了那个位置就不能再下来,真谊。”
颜真谊轻声说知道,许青蓝把酒杯扔进海里,挂断了电话。
他有时候不太懂老师,老师说过不拿第一名毫无意义。可他拿了第一名,老师却又不高兴。
许青蓝那晚喝多了,船只晃晃悠悠摇曳在港湾,他躺在贺既明怀里半睁着眼睛看海上的月亮,说起没有拿过的皇冠大奖赛金奖。
他生了病。浑身烧得滚烫。母亲递过来两粒药说三十分钟后送他去会场。
他确实可以坚持,对他来说早就不是第一次带病上场,但在那一刻他突然不想跳了。
恋爱的时候他也对着男友这么说过,男友听完很诧异急于劝他不要说傻话。光芒万丈,谁会不爱?
贺既明握住醉鬼的指尖,“那就不跳。”
许青蓝听后笑了,这句话贺既明从前就说过。
新婚的时候,他没来由地想起二十五米宽的舞台,很困惑自己到底是习惯使然还是真心热爱。
贺既明打了个电话,带着他在凌晨三点走进空无一人的剧院替他验证。
那时候他们还不是很熟,也许恨比爱更多。
跳完之后他跃下舞台,贺既明问他答案。许青蓝看着即将破晓的天空,说想回去睡觉。
那是他跳的最后一支舞,观众也只有一个人。
海风中他唤颜真谊到身边,老师的脸不复往日冰冷,带着某种令人心跳的绵软。“真谊,喜欢跳舞?”
颜真谊点点头。
许青蓝摸着他的脸颊,“也可以不喜欢的。”
睡在海风中的许青蓝,裹着贺既明的大衣被抱下甲板,司机得到嘱咐先送两个小的回酒店。
至于他们,还有别的地方要去。
颜真谊坐进车后听见叔叔问:“你老师的话,听得懂吗?”
颜真谊摇头,好像有些明白却又越来越糊涂。
他只知道老师错过了皇冠大奖赛,也许这是老师心中的一个遗憾?没有关系,他会帮老师弥补这个遗憾。
贺既明笑了看向怀中的人,许青蓝想让颜真谊拥有自己的人生,可很难说一切是太早,还是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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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