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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贺既明还不知道。
当然温庭筠其实更不想知道。只不过他还要说什么时,许青蓝直接打断了他,“好好工作。”
温庭筠站在原地良久,面色煞白。母亲走到他身边时不解他脸上的难堪,仍说着许青蓝诸多性格上的缺点。不懂事故,不够圆滑,惯会给人使脸色。
“贺既明和他结婚一点好处都没捞着,图什么呢?”温庭筠甩开一边的母亲大步往前去了。
许青蓝给过他机会。
而他在家中的施压下接受了贺家给他的康庄大道,这个举动像是甩了许青蓝一个耳光。
回家之后许青蓝因为怀孕这件事总是恍神,贺既明掰着他的脸,脸色不佳。
“在医院里说什么了。”
“你找人跟我?”
又是避免不了的争吵,许青蓝拂袖而去,说他有病。
只是许青蓝难得的在冷战四十八小时后跑去议院找他,通知了他怀孕的结果。这个结果他早已知晓。
贺既明说过不要孩子,因为应激症很容易遗传。
但是许青蓝很坚持地要留下小孩,也许肚子里会是一个omega,绝不是因为他爱贺既明。
“周末麻烦你陪我回家,他们要是问起以后我还跳不跳舞,你就说不跳了。”
贺既明挑眉,“许青蓝,我可没说。”
杯子掷在贺既明眼前,许青蓝穿上风衣,“我走了,不要忘记。”
贺既明拉住要离开的人,“挨骂的话怎么办?”
许青蓝看他手上的动作,腰间的系带被松开,贺既明重新给他系了个略显舒适的结。
谁敢骂他?“别装了贺既明。”
贺既明听后笑了一声,许青蓝才想起来,好像自己前天才骂过。
而为什么吵架,他却不记得了。
夏
贺越偶尔是个讨人厌的Alpha小孩。
许青蓝常常需要拿一根水管在后院里反复冲洗贺越身上的泥土,才能让他显现出本来的面貌。
贺既明带他做过很多次多动症测试,显示一切正常。许青蓝说,“Alpha小时候都是这样的。”
“我不是这样的。”
“你说得又不算,这得问你爸妈。”
贺既明想起许久没见的贺康,想起母亲。他们在家中从来不吵架,也从来不说除了工作以外的话。
母亲每日给父亲留下的亲吻,像是一种例行公事,那种吻没有温度,至少比自己脖子里许青蓝留下的牙印要淡漠得多。
许青蓝爱不爱自己是未知数,但母亲不爱父亲他却比任何人都清楚。
不然她不会听见父亲不回家吃饭便由衷快乐。
颜真谊的到来证明了Alpha确实很讨人厌。
许青蓝常和他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看落日,看飞机尾翼后长长的白色痕迹。
贺越的足球往往会在此时飞过来,把刚种好的树苗踢得歪七扭八。
许青蓝会叹口气,“贺越,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颜真谊会笑着跳下来,去把小树苗重新扶好。
许青蓝很喜欢颜真谊,但他没有说出口过。
只是有一天看到电视上的寻亲报道生出了担忧,也许颜真谊真正的父母有朝一日也会找上门来。
贺既明在客厅里翻报纸说不会。就算发生了,他也有一百种方式解决。
“什么办法?恐吓?”
贺既明知道许青蓝最讨厌他哪一点,他合上报纸虚伪地说:“动之以情。”
人类脆弱的地方太多了,事实上恐吓也算不上什么好手段,某种程度上的哄骗,引诱,让猎物自己走进来才是最好的陷阱。
而颜真谊偷听到之后躲在厕所中哭了,他才不要离开贺家。
许青蓝抱着他安慰,觉得颜真谊充满童真的话很有趣也很令人动容。
漂亮的洋娃娃像是真的伤心了,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完。
许青蓝只能发誓,“你贺叔叔一肚子坏水,他会有很多办法。”
一肚子坏水的人靠在墙边没有发表意见。
颜真谊哭完之后抬起头看向贺既明,其实很多时候贺既明分不清他的眼泪是真是假。
毕竟颜真谊是个很复杂的小孩,可以面无表情地从马路上拖回来一只被压死的猫埋在花园里。
他真实的伤心,往往没有一滴眼泪。
那天是贺康第一次看到颜真谊,他知道这是贺既明为了贺越养在家里的孩子。
保镖拦住贺康之后,贺康对着颜真谊说:“我是贺既明的父亲,请我进去坐坐吗?”
颜真谊指了指手里的死猫,“等一下,我有点事。”
是很炎热的夏天,贺越去了学校里的活动,家里只有颜真谊在。
贺康看见他埋完之后做了祷告,接着他对保镖示意把人放进来。
保镖略有迟疑,但颜真谊神色淡定,保镖侧过身放了人进去。
贺既明回家后看见沙发上的人,颜真谊从厨房中端来薄荷水默默上楼去了。
贺康嘴角上扬,“比许青蓝讨人喜欢点。”
“小孩子过家家也要有个度,他既然生在福利院,那就是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