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8 章
会乱成那样？”先前那仔细想想。“今日也没听说毓贵妃落胎呀。”
“孩子保住。”另外一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是陛下。”
“什么？”
“小声些！”另一忙压低声音道。“当心惊动侯爷。”
却不知，房的方临渊在战场上练得耳聪目明，隔着门扉，她们二的议论声全落进耳。
只是方临渊心下不安，正惦记着赵璴传入手里的纸条。
门外的天色眼看着渐渐黑，送膳的太监进进出出，离戌时没有多远。
无暇应声，只当没有听见。
可下一刻，宫女的声音又传进耳朵里。
“昨夜皇上前去，发现毓贵妃娘娘一直没喝太医给的的安胎药。皇上许是担心娘娘的胎，发大怒，争执间不知为何……被娘娘咬伤手，血淋淋的，听说吓极。”
便是殿心乱麻的方临渊，闻言都是微微一愣。
赛罕咬伤鸿佑帝？
外头，议论声还未停歇。
“你是说，昨夜太医院里头，是忙着在给皇上治伤的？”
“是呀……今年宫里真是多灾多难。明天要过年，也是该办一场傩仪，驱驱邪祟晦气……”
“嘘！别说话，有来……”
方临渊抬眼看去。@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便见门外，一身着锦袍、趾高气扬的太监，领着几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来，去请安平侯。”那太监扬着下巴，慢悠悠地说道。“皇上要见。”
——
方临渊被一路领去勤政殿。
刚走出没有多远，便见宫里四下已经热热闹闹地点起灯。
与年节的红灯不同，今日悬起的灯什么颜色都有，远远看去，是五彩的，五色交辉映照在夜色里，光怪陆离一片。
来往的内侍与宫女身上都穿着华服，前头领着的，是级别挺高的掌事太监，今日乌纱帽上还簪金花。
在这时，斜地里出来一队，正撞上那太监。
方临渊转头看去，各色交映的灯火，竟将都惊一下。
那一队身上穿着杂色的前朝衣装，腰间别着彩木雕刻的刀剑。们面上画着彩绘，看不清面容，彩色的灯火映照在们身上，青面獠牙的，活生生是一众地府里的符使判官。
前头那太监却是司空见惯。
“怎么这么不当心？”被撞得后退两步，见着那一队躬身朝礼，皱眉叱道。
“你们是皇城司的？不是还没到时辰吗，怎么在宫里乱转？”
为首的那连忙应声，是男的声音。
“公公恕罪，我们是教坊的，之前没进宫伺候过，这才迷路……”
那太监又是一通训斥。
而旁边的方临渊，则在打量着们。
从前也听说过，宫里每年除夕前夜，都要举办大驱傩仪，是为扫清宫埋祟。
因着一年一度，故而极其盛大，皇城司的各班直及教坊的舞姬乐工，基要全员出动。
们会扮作神鬼妖兽，鼓吹奏乐着一路从后宫至宫门，便是将“邪祟”逐出皇城的意思。
方临渊目光一扫，继而在那一队的脚下停下来。
教坊司的？
可刚才们从旁而来，脚步之轻，竟连都未曾察觉声息。
那太监没给方临渊多看两眼的机会，训斥几句，便带着方临渊扬而去。
方临渊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
临走之前，眼神还是不留痕迹地往那几面上停停。
——
鸿佑帝正坐在勤政殿里。
的右手上裹着一层雪白的绢帛，即便有衣袖的遮挡，仍能隐约露出白色的边角。
看来那两宫女议论之事是真的。
方临渊的目光自没在那儿停留，只当没看见，朝着座上的鸿佑帝跪下礼。
鸿佑帝却似乎心情不错。
“平身吧，方卿。”说着，左手有些别扭地拿起案上的一折子，抛给方临渊道。“看看这。”
方临渊伸手接下，却没打。
“陛下恕罪。”说。“递呈御案的奏章，臣不敢翻看。”
鸿佑帝倒是对的谨慎不甚在意。
“打吧。”说。“朕允许的。”
这话轻飘飘，其很有种不在意对方活的意味。
毕竟，此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