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都给南念看过,他虽觉得那孩子不错,但也不会干涉女儿喜好,因此也从未催促过邢暮。
缘分这事,水到渠成最好,谁也急不得。
后来安林公爵上了前线,南念也没同自己妹妹联系过,并不知道后续如何。
昨夜女儿说有重要的事,可左等右等也再没有后续,他担心出了事,才打了通讯过去。
结果没想到会听见那么暧昧的动静。
身为一位父亲,他当机立断挂了通讯,可冷静后却还在寻思,女儿谈的男友是个什么样的孩子,俩人都这么亲密了,是不是也该定下来。
南念失眠一晚,今早小暮来了电话便立马便接通,开头便被女儿男友已经怀孕六个月的事砸懵,缓了好久才接受这个现实。
父女俩的通话持续了半个小时,最后,邢暮瞥了眼有些动静的楼上,缓缓开口。
“父亲,您应该认识他。”
终端那头愣了愣,小心问,“是谁?”
“我认识?是第三星哪个家族的孩子吗?”
“是宁家的人。”
邢暮说罢顿了顿,看着出现在楼梯拐角的男人,继续道,“他叫宁培言。”
果然,电话那头陷入长久沉默。
楼梯上的男人听见自己名字,也侧眸朝邢暮瞧来,眉眼间是刚睡醒的茫然与困惑。
有些可爱。邢暮勾了勾嘴角。
“小暮……”电话那头是南念复杂的声音。
“你知不知道,宁培言那孩子,小时候他就和你认识……”电话那头顿住,似乎在纠结怎么开口。
“我知道。”邢暮开口,语气没什么波澜,“父亲,我知道小时候的事,也知道他是谁。”
对面再度陷入沉默,只有呼吸声传来,邢暮想了想,对父亲道。
“他醒了,我改日和您说。”
通话结束后,邢暮走到宁培言身旁,声音比刚才轻了些,“怎么起这么早。”
男人镜片后的眸子眨了眨,声音还带着沙哑,“要早起准备一下,我下午要去监考。”
这么一说,邢暮也才想起来,宁培言昨天似乎说过这事,历史课程的考试被安排到今天下午。
“下午我送你去。”她开口道。
宁培言嗯了声,似乎在纠结什么,等邢暮将三明治端上桌后才开口,“刚才,你是在和伯父联系吗?”
在得到肯定答复后,男人的耳尖又红了,眼神不自然移开,俨然又是想到了昨夜那事。
邢暮拉开椅子坐下,了当开口,“我父亲当年就知道这件事,是不是。”
她虽在询问,语气却是确认。
宁培言动作一顿,指尖不自觉抓紧三明治,“是。”
“是我求伯父别告诉你的。”
听到这句,邢暮还是一愣,“为什么?”
宁培言呼吸重了重,“因为我也不知道,我到底会不会活下来。”
三年时间,他在死亡边缘游走许多次。
“那时的我,你不会想看见的。”
男人的话很轻,将邢暮的思绪拉回许多年前的下午,那个躺在病床上嶙峋枯荣的少年,看向她的目光恋恋不舍。
她已经早死的小草哥哥,如今正好端端坐在对面。
宁培言抿了抿唇,抬眸偷看了一眼邢暮,“你是怎么想起来的?”
收回思绪,邢暮低声道:“压制记忆的药剂也不是永久的。”
“你怎么不叫我小暮了。”女人抬眸又道。
空气静默一会儿,宁培言轻声开口,“你长大了。”
邢暮挑了挑眉,对这个回答不置可否,分明昨晚还喊的勤快。
“所以,我昨夜要是不挑明,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女人顿顿,抬眸看着男人的脖颈处,上面的吻痕极为惹眼。
还有更过分的印子,都隐藏着白衬衣下。
“小草哥哥。”她刻意又叫了一句。
似乎被呛到,宁培言放下牛奶咳嗽几声,等接过邢暮递来的纸巾擦干嘴角,他深吸了口气开口。
“等生下孩子。”
宁培言甚至没打算当面说,他是打算离开后,在终端上和邢暮坦白。
但这些,他现在自然不会再告诉邢暮。
邢暮盯着宁培言,唇角噙起抹弧度,“小草哥哥,你和小时候,确实不太一样。”
宁培言手中一顿,垂眸没再开口。
他不知道邢暮指的是什么,长相,还是别的。()
*
?想看又逢年写的《她的狗尾草[gb]》第三十章吗?请记住本站域名[(()
因为监考一事,宁培言要提前去学校做准备,吃过午饭后俩人一起出了门,只是离开前,宁培言把自己关在浴室很长时间。
凉水冲过脸颊,水滴顺着睫毛滚落,宁培言抬眸看向镜子里,镜中男人气色比前些日子红润许多。
腺体被贴了阻隔抑制贴,将身上浓郁的alpha信息素味道压下后,他看着脖颈处被吮出的红痕,一时间犯了难。
太明显了,任谁都能看出他昨夜经历过多激烈的情事。
宁培言想了想,在脖颈处涂了层防晒,痕迹虽淡了一些,可还是能一眼瞧出。